安陵容躺在產房內的床上,自己慢慢的的適應了陣痛的頻率,倒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直到淩晨才發現不對,將雍正吵醒之後,將人直接趕出了產房。他一個皇帝在場,這些產婆都束手束腳的還怎麼幫她接生。
雍正有些淒涼地站在門外,他也是忙亂咋出來的都還有些稀裡糊塗的。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安陵容能夠平安產下龍子或龍女,所以他也隻能默默地站在門外等待著消息。
此時,敬嬪和寧答應聞訊匆匆趕來。兩人遠遠就瞧見了雍正孤獨地站在產房外,連忙加快腳步上前。到了近前,兩人對視一眼,隨即一同低頭向雍正行禮問安。
“參見皇上!”
雍正心不在焉地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免禮。目光始終沒有離開產房的大門,心裡仍牽掛著裡麵的安陵容。儘管他貴為天子,但對於生孩子這件事,他同樣感到手足無措,甚至連自己是如何被趕出來的都還有些稀裡糊塗。
產房內,安陵容隻覺得每一刻都是那麼漫長,仿佛時間已經停滯不前。劇烈的疼痛讓她幾乎失去了對周圍一切的感知,唯有耳邊不時傳來產婆們催促她用力的聲音。
“娘娘,再用點力啊!”
“快了,快了,再加把勁!”
安陵容咬緊牙關,拚儘全身力氣按照產婆們的指示去做。終於,在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過後,她感覺到有個什麼東西從自己的兩腿之間滑了出來。緊接著,那種令人無法忍受的折磨感逐漸消退。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響亮的嬰兒啼哭聲劃破了產房內的寂靜。安陵容疲憊至極的身軀微微一顫,意識也慢慢恢複過來。她知道,自己曆經千辛萬苦,終於成功生下了孩子。
臉色蒼白如紙、發絲淩亂不堪的安陵容,用那沙啞的嗓音,有氣無力卻地說道:“孩子……我的孩子啊……”那聲音之中,似乎蘊含著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極度渴望,她是如此迫切地想要親眼看一看自己曆經千辛萬苦才誕下的孩子。
安陵容心裡清楚,這種渴望並非僅僅源自於她自身,更多的則是安陵容這個人物所固有的深深執念。就在這時,青藍嬤嬤滿臉喜色地快步走了進來,懷中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個繈褓中的嬰兒。她興奮不已地對安陵容道喜:“恭喜主子,賀喜主子!您產下的可是一位健健康康的小阿哥。”
聞言安陵容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她顫抖著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那個如同小紅猴子般皺巴巴的小家夥。當指尖觸碰到孩子那柔軟溫熱的肌膚時,她終於確定了孩子確實是健康無恙的,一直緊繃的心弦這才稍稍放鬆下來。緊接著,安陵容臉上也綻放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宛如春日裡破冰而出的第一朵鮮花那般明豔動人,開口吩咐道:“快把孩子抱去請徐太醫先好好瞧瞧,待確認一切安好之後,再將他抱給皇上瞧瞧。”
很明顯,她對雍正那急躁的性子一無所知,否則康熙又怎會訓斥他,要他“戒驕戒躁”。當孩子的啼哭聲傳來時,雍正頓時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推開房門進去一探究竟,但卻被敬嬪及時勸阻住了。畢竟此時屋內的情形尚不明朗,是否收拾妥當還是未知數,如果冒然闖入,致使安陵容和孩子受了風寒,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於是,他們隻能在外焦急等待。終於,等到裡麵一切都收拾停當,內室的簾子也放下後,雍正才與敬嬪三人一同走進外間。這時,徐聞早已為孩子和安陵容仔細把過脈象,確定兩人的身體皆無大礙、十分康健。徐太醫一直緊繃的心弦總算放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心中暗自慶幸此番總算是功德圓滿了。
雍正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青藍嬤嬤懷中那個小小的嬰孩身上,雙手微微顫抖著,看得出他極度渴望親手抱抱自己的孩子,但最終還是強行克製住了這種衝動。畢竟在場還有他人,他深知自己身為帝王,一舉一動都會備受矚目,稍有不慎便可能給自己的孩子招來無端的災禍。
在凝視孩子許久之後,雍正緩緩收回視線,轉頭看向徐聞,語氣關切地開口詢問起孩子和安陵容目前的具體狀況。
徐太醫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頭深深地低著,聲音平穩而清晰地說道:“啟稟皇上,經過微臣的詳細診斷,小皇子身體極其健壯,各方麵都發育良好。而昭嬪娘娘雖然曆經生產之苦,但身子骨還算康健,隻是由於此次生產耗費了太多的體力和精力,所以需要精心調養一段時日,方能完全恢複元氣。”
聽到徐太醫這番稟報,皇帝龍顏大悅,情不自禁地連說了三聲“好好好”。他心中滿是歡喜與欣慰,畢竟這意味著他又多了一個健康可愛的孩子。而且,相較於那幾個不成氣候子嗣,這個新誕生的小皇子無疑給了他更多的希望和期待。
正因為如此,對於這個孩子,皇帝早就在心中做好了全盤規劃。從他呱呱墜地那一刻起,皇帝便已經為其鋪好了未來之路,隻盼望著這個孩子能夠聰慧機敏,不要辜負自己的一番苦心。他不信了自己手把手教,還培養不出一個合格的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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