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宮中便傳來喜訊,劉茵被診斷出懷有身孕。得知這個消息後,雍正龍顏大悅,心中滿是歡喜。畢竟作為一國之君,他自然是期望自己能擁有更多的子嗣,以確保江山後繼有人。
遙想起前世,那時的他對這方麵較為排斥。一來或許是因為政務繁忙,無暇顧及;二來則是因為當時已有弘曆這個兒子,且表現尚可,因此他並未過多在意其他子女的誕生。然而,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弘曆在前半生還算是一位稱職的帝王,但隨著年齡漸長,臨近晚年之時竟開始效仿其皇祖父康熙,死死地握住手中的權力不肯鬆手。不僅如此,他變得昏庸無道、奢靡無度,致使朝中湧現出大量的貪官汙吏,國家社稷陷入混亂不堪的局麵。
正是由於前世的這段經曆給雍正留下了深刻的教訓,讓他明白不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個皇子身上,隻有培養多個優秀的繼承人,讓他們相互競爭、相互激勵,才能從中挑選出真正能夠擔當大任之人,避免重蹈覆轍,確保大清王朝的繁榮昌盛得以延續下去。而如今劉茵的有孕,無疑又為他增添了一份新的可能。
聽到劉茵竟然有了身孕,甄嬛隻覺得一股怨氣直衝腦門,險些捏碎手中的茶碗。方淳意趨利避害地疏遠她,她都沒有感覺,偏偏聽到劉茵有孕時一種被人所騙的感覺直插胸口。這消息實在太過驚人,而且算算日子,都已經快三個月了才突然爆出來,難道說……莫非早在那園子之中的時候,劉茵便已然懷上了?所以她才會毅然決然地選擇留下?想及此,甄嬛不禁咬牙切齒,心中暗罵:“這個劉茵當真是個心機深沉!”然而,儘管甄嬛氣得不行,但她也隻能在心裡暗自咒罵幾句罷了。畢竟以她目前的處境而言,實在不算好,她與劉茵萬萬不能撕破臉皮。
雍正並沒有給劉茵再晉位,畢竟之前劉茵才在安陵容生產時晉位了,但是還是給了劉茵貴人待遇。劉茵隻是個小小的寧常在,位分實在很低,為人也不算張狂,皇後對她懷孕並不是很重視,隻是安排剪秋去送了一份禮。
華妃聽聞此事後,心中頗為忐忑。數日前,其兄寄來一封書信,其中所透露的消息令她坐立難安。皇上為何會如此行事呢?華妃百思不得其解,但她向來對政治之事不甚敏感,此刻更是毫無頭緒。
如今,她的兩名親信皆已遭皇上責罰,無人可與她共商對策。無奈之下,華妃隻能將此事告知周寧海和頌芝二人。然而,此二人都不過是下人,見識有限,自然也無法給出有用的建議。
正當華妃愁眉不展之際,突然傳來一陣孩童的啼哭聲。原來是溫宜公主正在哭鬨不止。與此同時,一名宮人匆匆趕來稟報稱寧常在已有身孕。華妃聞聽此言,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倘若自己能再度收養一個孩子,那麼自身的地位想必便能得以鞏固。如此一來,皇上或許會對她以及她的兄長更為優待吧?念及此處,華妃決定送出一份厚禮。
當天下午,雍正前去了延禧宮看望劉茵,兩人相處比較平淡,雍正關心了她和腹中的皇嗣也就沒多留,囑咐她好生休息也就離開了。轉身就去了承乾宮,雍正很喜歡自己這個小兒子弘旭。彆看老六才一個多月,每次他來這孩子都喜歡盯著他看,似乎認識他的樣子。況且老六是個活潑健康的,實在喜人。
安陵容靜靜地陪伴著皇帝和兒子,心想皇上倒是能如此靜下心來堅持。幾乎每一次前來探望,皇上都會花半個時辰給這個小家夥講書。不過安陵容到時慶幸皇上喜歡給小屁孩講,否則若皇上不在時,這小家夥可真是鬨騰得厲害,非得纏著自己給他講故事不可。那小小的人兒,精力充沛得仿佛永遠不知疲倦,讓人又愛又惱。
十月二十七日這天,當看到蘇培盛親自送來吉服時,安陵容著實吃了一驚。起初,她原以為這會像往常一樣,隻是內務府例行公事般地送過來。甚至在心中還暗暗思忖著,皇後是否會在其中動手腳,而自己又該如何應對這些可能出現的麻煩。她當真沒有想到,這件吉服竟是由皇上那邊直接送過來的。
安陵容緩緩展開那件華美的吉服,目光落在其上精美的刺繡處。她輕輕撫摸著袖口細膩的針腳,那獨特的紋樣瞬間勾起了她的回憶——原來,這紋樣曾在皇上那裡見到過!再仔細端詳,隻見這件金黃色的吉服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其款式和規製顯然與尋常妃位所穿的服製大不相同。按照常理而言,這金黃色本應屬於貴妃的服製,儘管妃位也可以使用,但卻是極為罕見的。她被賜予了這樣意見吉服,怎能不讓安陵容心生詫異,開口問道:“這吉服看著似乎與尋常的不同?”
“這是皇上特意囑咐繡房做的,娘娘還是快些接旨,換上這吉服去景仁宮聽皇後娘娘的教誨才是正事。”蘇培盛也很高興走這一趟差事,眼瞧著昭妃娘娘強勢崛起,他雖然不至於倒向昭妃,到底是願意賣她一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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