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看著眼前這個不住求饒的產婆,心裡疑惑到底是怎麼將藥物帶進產房的?說實在的這些產婆都是薇兒挑選的,送來的時候,全身上下都清洗乾淨之後,換上了乾淨的衣裳才送來的碎玉軒。相信以甄嬛和崔槿汐的謹慎,應該不會讓產婆接觸到這些臟東西才對,那就是碎玉軒內部出了問題。
溫實初跪著稟報:“啟稟皇上,這個產婆帶著保胎的香料,這才導致小主宮口一直不開。”
雍正皺眉,甩動著手中的珠串:““查,給朕徹查此事。竟敢謀害朕的子嗣,絕不可輕饒。”雍正憤怒地下令,他還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安陵容,因為如今的後宮是她和敬妃在管,多疑的帝王難免會有所懷疑。
但安陵容仿若未覺,她隻是關心地輕聲說道:“皇上息怒,怒大傷身。臣妾以為當務之急是先確保莞貴人順利生產。”安陵容有些鄙視自己的虛偽,明知道皇帝在懷疑自己,還要這樣討好他。可是沒辦法,誰讓自己就生在這樣的一個時空呢。
雍正雖然有所懷疑,但是他還是願意相信自己喜歡的女人不是毒婦,微微點頭,“蓉兒說得有理。溫實初,你全力救治莞貴人和孩子。蘇培盛,你帶人搜查這產婆的住處以及往來之人,務必找出幕後黑手。”今天李德全休沐,所以雍正還是帶著蘇培盛的,雍正還是顧忌舊情的想給蘇培盛一場機會。
溫實初忙不迭地應下,再次進產房施救。蘇培盛則領人匆匆而去。
安陵容目光閃爍,心中暗自思忖,邊思考接下來該如何應對這場為她而精心設計的陰謀,邊思考這場陰謀的參與者。皇後、太後,甚至是裡麵生產的甄嬛可能都參與其中,畢竟她的存在很明顯已經妨礙了她們。
這兩年,她倒是小看了這後宮中人,之前的小打小鬨顯然不能打擊她的情況下,就給她搞一波大的,不錯不錯。接下來,她倒要看看這場大戲是如何演繹的。
甄嬛生產很快繼續,安陵容看了一眼看了一眼青藍嬤嬤,青藍嬤嬤會意的離開。安陵容可不能讓人將產婆滅口了,更不想讓栽贓陷害。隻要產婆敢說與她承乾宮的人有關,她們就能順藤摸瓜去抓幕後之人。敢伸手就要做好被抓的準備,不是嗎?
甄嬛還沒將孩子生下來,蘇培盛已經回來稟報了。他不自然地看了安陵容一眼,很明顯的動作,安陵容自然是看到了。
“啟稟皇上,那個產婆受過刑,說說”一副猶猶豫豫,又不時看向安陵容的樣子,差點給安陵容氣笑了,如果之前還是猜測,那麼現在安陵容已經百分百確認又甄嬛的手筆了,看來皇後對碎玉軒的行動完全就是為了算計自己的。
雍正眉頭皺緊,聲音裡帶著不耐煩地傳來:““還不快說!”
蘇培盛咬咬牙,“說此事背後主謀乃是承乾宮娘娘,還說看到承乾宮的人給接生嬤嬤塞了銀子,威脅若是不順從便要滅其全家。”
雍正眉眼冷峻地看向安陵容,其中帶著的遲疑和不可置信。安陵容屈膝跪下,眼神平和,語氣不卑不亢地對著雍正說道:“皇上明鑒,臣妾也是孩子的母親,更何況如今身懷有孕,斷斷是不會做出此等喪心病狂之事。更何況”
安陵容微微轉頭,目光直直地盯著蘇培盛問道,“蘇公公,就憑借一個產婆的片麵之詞,你就前來稟報,你可查過產婆的家人,可查過與她接頭的人。蘇公公這話,不會是說,本宮直接指使的產婆吧?”
蘇培盛心中一緊,他確實心急了,於是他趕緊跪地:“奴才已經派人去查了,貴妃娘娘恕罪。”
雍正有些古怪地看著蘇培盛,突然覺得今天的他失去了以往的謹慎。雍正不管蘇培盛,隻走過去將他麵前的安陵容扶起身來,溫聲安慰道:“蓉兒,你懷著身子動不動跪什麼。朕是相信你的,這件事定會查個水落石出。”雍正對蘇培盛有了懷疑,自然不會繼續讓他在去查,隻喚來了新的粘杆處首領,讓他去查。
被扶起來的安陵容聽到雍正的話,不自覺地露出自己的笑容,那種信任仰慕地看著雍正。心裡在盤算著,看來自己都不需要做什麼了。沒辦法,雍正讓粘杆處去查,她的人肯定不如皇上的人那麼好用不是。
蘇培盛見皇上換人去查,心裡很是著急,雖然莞貴人的謀算很精細,但是誰知道會不會被發現線索。可是皇上沒讓他起來,也沒有繼續問他話的意思,他隻能跪在著雪地中,不敢有任何的異動。
雍正才不管蘇培盛是怎麼想的,他已經察覺到這件事情怕是一個陰謀,與其相信安陵容對一個小小的貴人和一個不知男女的皇嗣動手,他更願意相信是有人在陷害安陵容。尤其是還聯合自己身邊的人陷害妃嬪,雍正思及此微微眯著眼睛,這種事情觸及了自己的底線。任何一個皇帝都不希望自己信任的人背叛,畢竟這是危及皇帝性命的事情。
甄嬛在臘月初八這一天晚上酉時三刻生下了一位公主,雍正隻輕輕地看了一眼,賞了些東西,便以貴妃受到了驚嚇為由,帶著安陵容回了承乾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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