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紙人把臉貼在王四虎的耳邊輕聲說到“你昨天把我肩膀打斷了,現在東家說讓你修不然就讓你去趕車。”此時昏暗的房間裡亮起一道幽幽綠光。“我看你去正好,讓我代替你留在這花花世界享受人生豈不更美!哈哈哈”。
那張畫的挺好看的臉此時看著自己耷拉著的胳膊,口中噴出一道道白氣。森冷的綠光下整個房間猶如另一個世界,疼痛且快樂的表情怎麼看怎麼擰巴。
王四虎這時候才發現自己老婆不知道啥時候已經躲在牆角裡:“不不不,我給你修,那我咋修啊!”
“我要是知道還找你啊?”森冷的聲音再次惡狠狠的傳來“我看還是你來趕車更劃算”。
“那我明天找個明白的人請教一下你看行嗎?”王四虎硬著頭皮問道。
“還是換一下更好,以後彆隨便拍陌生人的肩膀”說著那紙人朝著王四虎肩膀拍了下來。王四虎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骨頭斷了,瞬間痛的躺那裡動彈不得。“記住了嗎?”
“記住了!”王四虎憋屈的說道。
“你記住明晚我還會來的!”隨著聲音越飄越遠,那綠油油的光也逐漸散去了那身影透牆而去。肩膀的疼痛讓王四虎瞬間便昏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王四虎就發現自己左肩膀腫的老高。夫妻倆又去找五奶奶。這一夜兩口子嚇壞了。此時一臉胡子拉碴的楊大眼出現在二人麵前說到:“今天就去祭拜我師傅,往上還有幾個人和咱們一起上山!”
原來昨天楊大眼走了後就去找那頭狼了,原來那是一頭跑單的母狼,現在狼已經被送走了。楊大眼擔心晚上上山遇到饑餓的母狼不好收場。聽了楊大眼的話,王四虎羞愧的地下了自己高傲的頭顱。上午祭拜楊大眼師傅的時候重重的在墳前磕了九個響頭。
到了下午楊大眼又不見了,當太陽快下山的時候洪亮跑到楊大眼家裡說到:“王老師,楊師傅說讓你們多穿點衣服現在去小山梁打穀場他們在那裡等你們”說完洪亮就蹦蹦噠噠的跑開了。
此時打穀場上站著兩個手持獵槍帶著口罩的漢子他們身上各背著一個布口袋,還有一位是紙紮店的孫填香老太太,這些人平時都是王四虎瞧不起的人現如今卻提都沒提來幫自己王四虎還是很感動的。
王四虎一見麵便鞠躬行禮。
“這些虛禮就算了,老婆子我大半夜的和你們去辦這事得給我包紅包!”孫填香毫不客氣的說道。
很快一行人便朝著事發地出發了。入夜月色朦朧,讓崎嶇的山路顯得更加詭異。就在一行人快要走過沙棘地的時候一條粗大的蟒蛇從土路上爬著。
“老楊,錯過時辰我就下山了!紅包照給!”孫填香拉著個驢臉沒好氣的說道。
扛槍的漢子小聲說道:“那咱們繞道!”
“不行,隻能走這一條道,我去找那老蛇借道!”楊大眼說著從自己的挎包裡掏出一個哨子一樣的東西在那大蛇對麵嘶嘶嘶的吹了起來,那聲音和蛇吐信子的聲音一摸一樣的。
聽著楊大眼的聲音那條大蛇把自己盤了起來頭朝上吐出通紅的信子。楊大眼又是一陣嘶嘶嘶的哨音那大蛇好似同意了一般點點頭朝著東邊遊走而去。
王四虎撓著頭走到前邊問道:“楊先生,他有啥要求?”
“今晚不說這個,現在要緊的是按照約定時間去上次你去的地方!”
幾個人形色匆匆路上再也沒遇到什麼阻礙,但他們來到上次的地方時發現那輛白色馬車已經等在那裡了。
“楊二爺你再不來我就走了!”
“路上的事你應該知道了吧?”楊大眼沒好氣的說道。
“我不管路上的事,把我的事處理好就行!”
楊大眼朝著孫填香拱拱手說到:“有勞孫師傅了!”孫填香不含糊從口袋裡拿出材料,是馬先生先來還是這位藍先生先來啊?
“隨你!”
隻見孫填香拿著一個小鐵鏟來到白馬前,朝著那有點破損的紙皮上輕輕的刮起來,王四虎適時的遞上了手絹裡的“馬皮毛”,孫填香口中說著唱詞,念念叨叨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一眨眼便把那塊皮貼了上去,詭異的是,孫填香的手上長滿了黑色的灰。
孫填香修補完馬便在地上支起來一個桌子,桌子上點了根蠟燭。這蠟燭剛一點燃便呼呼啦啦的一點也不穩本來應該金黃的燭光此時呈現出一抹不一樣的青綠色。孫填香的嘴角不自覺的朝上歪了歪,用陰冷的目光看著馬車裡的人。燭光下紙馬車一點影子也沒有,孫填香按照尺寸給紙人做好肩膀,裹在一張黃紙點燃了。隻是那火光之下新紮的肩膀並沒有化作飛灰而是又一次落在了孫填香的手中。隨後孫填香在口袋裡拿出一個破布袋子朝著這人頭頂罩了上去。
此時王四虎抬頭看你到那紙馬脫皮的地方已經修好了。
“你倆在周圍轉轉吧!”楊大眼朝著扛槍的兩人說道。
那位便朝著周圍轉悠著走了出去。
“楊二爺有我在這不會有事的!”車裡的人一直說話就是不見出來。此時的王四虎媳婦好奇心又犯了。就在他朝著馬車偷偷瞄去的時候,恰巧一陣山風刮過呼啦一下子那車簾子被風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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