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扶著簡然去了洗手間,剛到洗手間就有服務員來找魏瑾,說是有人找她。
“那你快去吧,不要讓彆人久等了。”簡然拍拍魏瑾的手催促道。
“可是你等等怎麼回去啊。”魏瑾皺著眉問,“要不我去找喬庭鶴來接你一下。”
簡然立刻猛猛搖頭:“不用不用,我如果需要我自己跟他說就行,你快去吧。”
“那好吧,那你不要亂跑了,早點回去吧,這裡的人魚龍混雜什麼樣的都有,你一個人不安全的。”魏瑾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跟著服務員走了。
魏瑾走後,簡然從包裡翻出濕巾,衣服上一大片酒漬,把本來就是黑色的裙子暈成更深的一塊黑,簡然看著身前的一片深黑酒漬,唉聲歎氣。
這件晚禮服算是廢了,喬庭鶴不會要她賠吧。
而此時遊輪甲板的另一頭,喬庭鶴陪著沈清歡說話,心不在焉地到處張望,簡然說出來透透氣,怎麼這麼長時間都不見人影。
“庭鶴哥,你在看什麼呢。”沈清歡伸手在喬庭鶴眼前晃晃,有些不開心地噘著嘴。
“沒什麼,對了你剛剛說什麼?”喬庭鶴回過神,有些抱歉地笑了笑。
沈清歡掩去眼裡的落寞,轉身兩手撐在欄杆上。
“庭鶴哥,我得了抑鬱症,在轉中期了。”沈清歡聲音飄渺,向是從風裡吹出來的。
喬庭鶴聞言,眉頭一蹙:“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為什麼會得抑鬱症?”
沈清歡淡淡一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愁思太多了吧。”
喬庭鶴默然,沈清歡對他的喜歡一直熱烈又堅定,他不是不知道。
隻是他現在心裡有人了。
沈清歡見他沉默不語,歪頭看了他一眼,明白他心裡所想,解釋起來:“你彆多想,也不完全是因為你,是我自己想得太多,身子又太弱,總是悶在家裡,久了不抑鬱也得抑鬱了。”
“清歡,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我……”
“庭鶴哥,不要。”
沈清歡知道他想勸自己斷了對他的念想,可沈清歡卻不願意聽,她撲到喬庭鶴身前掩耳盜鈴般捂住他的嘴,眼睛有些酸澀。
“不要說出來好不好,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不需要說得那麼清楚。”
最重要的是,給她留一點幻想的餘地。
喬庭鶴心裡暗歎,一向冷漠的眸子裡也浮上了些漣漪。
沈清歡望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庭鶴哥,我的心意你一直都明白,你不怎麼回a市,有我的緣故我也知道,可喜歡你,已經變成了我的一種執念,一種追求,求你,不要把我喜歡你的權利都剝奪掉。”
“最後,再抱一抱我,好不好?”
簡然順著服務員手指的方向,走到甲板那一頭找喬庭鶴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
喬庭鶴抱著一個陌生女人,臉上表情罕見的柔軟和憐惜,而那個女人伏在他的肩頭,默默哭得梨花帶雨。
簡然轉身扶著門,一步一步慢慢又挪到甲板最遠的另一頭。
遊輪上彩色燈光變化不息,卻總有照不到的角落。
“好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好好保重。”
幾分鐘後,喬庭鶴堅定推開沈清歡,轉身離開了。
他已經一個小時沒見到簡然了,喬庭鶴走進艙裡將整個船艙掃視一遍,掏出手機給簡然發信息。
“你在哪?我怎麼沒看到你。”
可對麵一直沒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