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喬庭鶴的舌尖探出,想要撬開簡然的牙關長驅直入時,簡然的手機突然響起,將陷入情欲中的兩人拉回了現實。
簡然驟然清醒過來,用力推開他坐起來,臉上的潮熱還沒完全褪去,她轉過頭,心裡好想給自己一巴掌。
她在乾什麼啊!
唇上還有濡濕的感覺,簡然下意識想抹去,又感覺喬庭鶴在看她,她這樣好像很嫌棄他一樣,手機又響個不停,簡然隻能先忍著唇上的濕意,深吸一口氣拿起電話,是邵思白打來的。
“喂,思白哥,這麼晚了,你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
“是這樣,上次喜寶在醫院好了,我接它出院的時候,出院表上填了我的電話,今天寵物醫院的人就給我打電話,說是喜寶該去複查了,所以我就來問問你明天有沒有空,我陪你一起帶喜寶去複查。”
電話裡邵思白的聲音清晰地傳出來,簡然的注意力頓時被轉移:“哦哦對,喜寶上次好了之後的確是一直沒去複查看一下,謝謝你提醒我,思白哥,我明天自己帶它去就行。”
“你跟我客氣什麼,好歹喜寶也在我這裡住過,我陪你一起去,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下午我來接你。”
“那好吧,麻煩你啦思白哥。”
簡然掛了電話,客廳裡寂靜無聲,唯有牆上的掛著的鐘滴答滴答在走。
簡然端端正正坐好,為了掩飾尷尬,她把喜寶抱到懷裡,對邊上的喬庭鶴笑道:“是邵思白打來的電話,喜寶前段時間換季,腸胃又不舒服,我那段時間在外麵,也是拜托他幫我照看一下,這兩天到複查時間了,他說明天陪我一起去。”
她偷偷覷向喬庭鶴,他坐在沙發上,麵色已經恢複了之前的冷淡,好像之前什麼都沒發生過。
氣氛尷尬得不行,簡然坐立不安,有些心虛,可她轉念一想,明明是他先調戲自己,先親她的,她虛什麼,該心虛的是他才對啊!
她不知道,喬庭鶴此時心裡也很懊惱,惱自己怎麼突然就定力不足了,而剛才邵思白的一通電話給他又潑了盆冷水,讓他更加清醒過來。
他本來心裡有些愧疚,唐突了人,可在聽到簡然說邵思白要來接她一起帶狗去做檢查的時候,他的內心,又泛起層層煩躁。
良久,他拿起衣服站起來:“很晚了,我先回去了。”
“啊,要走了嗎?”簡然一直以為喬庭鶴會解釋什麼,結果他什麼都沒說,直接跳過,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那他們剛才那樣,算什麼。
簡然魂不守舍地站起來送他,走到門口了,門將要關上前,喬庭鶴突然轉身,聲音波瀾不驚:“之前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吧,抱歉。”
他說完就拉著門把關上了門,留下門內呆呆站著的簡然。
他剛剛說什麼?就當沒發生過?所以她的初吻都沒了,他就一句什麼都沒發生過,就這麼輕描淡寫地帶過了?
簡然吃吃冷笑起來,笑著笑著,眼裡又蓄滿了淚。
什麼人渣,對她好都是裝的吧,對她好都是有目的吧,那種生來好像就是為了工作而活的人,能為誰停下腳步。
她才是真正遇人不淑,喜歡上了最不該喜歡的人。
簡然抹掉淚水,神色漸漸冷厲下來,她抬起頭,毫不猶豫地轉身,挺直了背往房間走去。
她不要成為彆人感情上的玩物,需求的替代品,她有屬於自己的自尊和驕傲,就算她再卑微,她也不允許有人踩著她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