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然小跑出大樓,電動門打開,迎麵的大風差點給她吹成傻子。
天氣預報說明天有雨,晚上就開始刮大風了,公司門口外麵的梧桐樹葉都被風刮進來,走兩步就能聽到清脆的哢嚓聲。
門衛處,邵思白站在升降杆邊上等她,風將他的圍巾吹起,他一隻手抓著圍巾,另一手舉起東西朝她揮手。
簡然迎著風艱難地走到他邊上,哆哆嗦嗦地拉著他:“外麵好冷啊,怎麼這麼冷,你在外麵站這麼久,怎麼也不先回去,彆凍感冒了。”
邵思白見她都抖成篩子了,忙將自己的圍巾取下來裹在她脖子上,幫她係好。
圍巾剛取下,上麵還帶著他的溫度,暖洋洋的,熨帖極了。
簡然乖巧站著,盯著邵思白專注的眉眼,他在寒風中等了自己半個多小時,唇色都變白了,可臉上卻沒有絲毫的不耐。
得友如此,真是她的幸運。
“好了,”邵思白係好圍巾,又幫她把頭發抽出來捋順了,順便薅了一把她頭發。
“走,我送你回家。”
九點多的馬路上就已經沒什麼車了,簡然抱著電腦坐在副駕上看著中控屏幕,上麵正在放一首她沒聽過的鋼琴曲,悠揚舒緩的音樂和26度的暖氣熏得她昏昏欲睡。
邵思白看了眼邊上小雞啄米的簡然,忍不住彎了彎眉,鬆了些油門,放緩了速度。
簡然本來都快睡著了,手機的突然震動又把她驚醒了,她揉了兩下眼,睡眼惺忪地打開手機,用力眨巴幾下眼睛。
是她媽媽發來的信息,說老太太晚上出去買了一堆生活用品,看上去一副要長住的樣子。
簡然腦子一下就清醒了。
“怎麼了?”邵思白見她臉色不太好,忍不住問道。
“沒事,家裡有點事。”簡然草草回他。
邵思白不知道自己家情況,她也不想說,她家裡人這樣,她自己都沒臉讓人知道。
邵思白見她不想多說,也不好再問,隻默默又提了速。
快到小區門口時,邵思白偏過頭,眼睛盯著前麵,對簡然說道:“簡然,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一定要記得告訴我,不要放在心裡自己一個人扛。”
簡然自從看完手機後就一直盯著自己的手發呆,無精打采的,邵思白心知她心裡有事,可她不肯說,自己也不能逼問。
“啊,哦,我知道的,謝謝你啊思白哥。”簡然眼神重新聚焦,笑著看向邵思白回道。
邵思白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真知道了還是就是跟他客套,他隻能苦笑一聲,無力地搖搖頭。
他時不時就會約她或者她和秦蔓之一起出來玩,雖然他們三個很熟,可他一直覺得,他還是沒有進入簡然的心。
他也不明白,到底怎麼做,才能讓簡然明白自己的心意,接受自己的心意。
“到了,”邵思白靠邊停好車,簡然抱著電話,手裡拎著一袋吃的,笑著打開車門下去,朝裡麵的邵思白揚揚手,“謝謝你呀思白哥,又送我吃的又送我回來的,你真好!那我先進去啦,你路上注意安全!”
她說完,就頭也不回地進小區了,邵思白一直望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拐進去看不到了,他才收視線,用力捏緊了方向盤,苦澀地笑了笑,他這是被發好人卡了麼。
回到家,簡然思前想後,還是得等喬庭鶴回來,先拜托他幫自己查一下簡家在a市都做了些什麼事,知道症結在哪了才好進行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