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她挑逗得頓時心癢難耐,手還想往她身上摸,簡然趕忙阻止,手指在男人胸口輕推抵住,頭朝裡麵偏偏:“裡麵的可是個雛兒,還不快去。”
“好好,那我先去了,咱們下次見。”男人說完嗐色眯眯地又將她打量一遍,才依依不舍地走去門。
幸好電梯沒下去,簡然立刻按下電梯,手用力戳關門鍵。
雖然下去了,可外麵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有沒有,這次逃過去了,下次怎麼辦。
簡然甩甩頭,腦袋開始發暈,藥勁上來了,她雖然隻喝了一小口,可那藥勁似乎不小。
簡然抬頭看著電梯不斷下降的數字,在心裡祈禱上天庇佑她一次,讓她成功逃出去。
電梯即將到達一樓,簡然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腦袋更暈了,簡然死死攥緊了手心裡藏著的一塊花瓶碎片,碎片紮入手心,鮮血從指縫間滲出,滴答滴答。
痛感蔓延,讓她腦袋也清醒了些。簡然眼神警惕地盯著電梯門,全身的神經都緊繃到極點,或許真是老天保佑,門打開,外麵空蕩一片。
簡然不敢鬆懈,她現在一鬆口氣,人就會立馬暈過去,必須撐到出去報警,等警察來才行。
可還是天不遂人願,她剛跑到樓出口,一道手電筒的光猝不及防照到她的臉,刺眼的光讓她眼睛都睜不開,下意識抬手擋住臉,眯著眼看過去,心狠狠一顫。
幾十米外,是那兩個大漢,手裡拎著東西,看來是她運氣好,正好趕上他們怠工出去買夜宵。
“抓住她!!”
簡然來不及多想,踢掉高跟鞋,撕開束縛住腿的裙子朝外跑,身後的兩人愣了一下,又很快反應過來追,手電像死神的光芒,如影隨形,簡然根本不敢回頭,隻埋頭向前跑。
“站住!彆跑!!該死,站住!!”
簡然裙擺被她為了方便逃跑都撕開了,拖在地上,亮片沾滿了灰,都變得暗淡,露出的腿上是一條條被碎片割開的血痕,在白皙的皮膚上,觸目驚心。波浪卷的頭發淩亂地散在身後,狼狽至極。
腦袋越來越重了,腿也就快邁不開,身後的聲音好像已經近在咫尺了,簡然終於支撐不住,摔在地上,手裡的碎片掉出,她連劃自己的力氣也沒有了。
“讓你跑!!”兩個大漢還是追到了她,其中一人一腳狠狠踹在她身上,簡然微微掙紮幾下,臉貼在地上,頭發都散在臉上,
“該死的,差點就被這婆娘害死了!”
“還好抓到了,帶走吧!”
就這樣吧,她真的有點累了。
……
“怎麼回事!!”
兩個大漢剛一人架著簡然一邊,汽車的油門轟鳴聲自安靜的小區內響起,讓兩個大漢都是一愣。這裡是小區,誰會開這麼快。
可很快,前方就有遠光燈出現在他們視野,接著就是一輛黑色邁巴赫,一個急轉漂移過彎,鳴著喇叭朝他們飛馳而來,速度之快讓兩個人臉都是一白,而邁巴赫後麵,緊跟著兩輛豪車。
邁巴赫直衝到他們麵前急刹住,兩人嚇得手一鬆,簡然軟軟倒回地上,強撐住最後一口虛弱的氣,閉著眼,亮白的遠光燈把眼前照得像天國的光,她費勁扯開眼皮,打開一條細縫,模糊得什麼都看不清。
是老板來了,來送她出國?她還是逃不過一死嗎?
車門打開,喬庭鶴背著光,步履急匆,帶著明顯的慌張,衝到簡然麵前半跪下,脫下外套裹在她身上,身後其他人衝到兩旁把兩個大漢製住。
“乾什麼!!放開我們!!你們誰啊,你們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喬庭鶴抬起頭,眸子帶著弑人的寒意:“不管你們是誰,都要死。”
“庭鶴,我們先把他們押走,警察應該就快到了。”一個同伴開口道,他看了眼被喬庭鶴抱在懷裡的簡然,給其他人打了個眼色,幾人互相點點頭,識趣地離開。
小區裡騷動起來,居民樓燈都亮了,喬庭鶴抱起簡然回到車後座,柳風銘開車:“醫院?”
“嗯,開快點。”
車駛出小區直奔醫院,後座上,喬庭鶴顫抖著手將簡然臉上沾著的頭發撥開,將她往懷裡帶了帶,頭靠在她的頭上,死死咬住牙。
天知道,他這一路過來,有多害怕她會出事,自己會晚一步,多害怕她會受到傷害。
可他還是來晚了。
喬庭鶴眼眶泛紅,小心翼翼地攏攏衣服,卻摸到了一手血,這一手刺眼的鮮紅,讓他的心臟都仿佛被人撅住。
“簡然,醒醒,簡然,簡然!”
喬庭鶴不斷輕拍簡然的臉,她看上去好像睡著了,睡顏恬靜,臉上沾了灰,臟兮兮的。
“風銘,還有多久!”
“十分鐘!”
喬庭鶴將簡然抱進懷裡,心中殺意沸騰。
————
安靜明亮的病房裡,病床上,簡然慢慢睜開眼。入眼是一根長長的架子,上麵放著兩個吊瓶,還有濃重刺鼻的消毒水味。
腦子裡一片空白,跟斷片了一樣,簡然呆了幾秒,等記憶複蘇,才覺得有點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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