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爺和三大爺,在選擇許大茂合作的時候,就應該有承擔賠錢的覺悟。
許秀芬點點頭:“是啊,路是自己選的,也怨不得旁人。”
理兒是這麼個理兒。
“不過——”
她話鋒一轉:“三大媽看著也挺可憐的,瘦的都脫相了。”
“軍子,要是你能幫忙,那就幫忙給問問吧。”
“那許大茂也太不是個東西了,賠了錢,就直接跑的影子都沒有,也不怕二大媽和三大媽受不了刺激,一下子沒命。”
一家兩萬,一家一萬五,這可不是小數目。
許秀芬覺得,反正兒子也認識人,給問問,也算是多少能幫上一些忙,不至於看著這兩家愁雲慘霧的。
邊作軍知道他媽心軟,聞言想了想,點頭說:“那好吧,那我明天問問。”
“不過京城太大,許大茂要是藏起來,打聽不到,我也沒辦法。”
他原本沒想給打聽。
畢竟二大爺和三大爺兩家,想要賺錢,卻被豬油蒙了心,選了犯法的走私生意,那就要承擔所帶來的風險。
這本來也跟自己家沒關係。
他也犯不著摻和進去。
不過既然他媽說了,那就給問問吧。
於是,第二天一上班,他就找錢永強說了這事兒。
錢永強樂的前仰後合:“齊光磊褲衩子都賠上了,這些天,跟瘋了一下,到處又偷又搶的弄錢,要還給那些大院子弟。”
“哪顧得上你們四合院的人?”
“至於許大茂,三四萬塊錢的債,能還的話,他還跑什麼?”
“我看啊,就算找到他,他也不會還錢。”
“你們四合院的人,還想要錢?”
難!
邊作軍當然知道這一點,就笑笑說:“沒事兒,這個咱們不操心。”
“就是她們找上我媽,你也知道,一個四合院的,那就給打聽一下,其餘的,咱們也不管。”
能給打聽一下消息,就算是仁至義儘了。
錢永強一聽,點頭道:“行,沒問題。”
這對他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不說曾經跟著他們的混混,就是收破爛的隊伍,撿破爛的拾荒者,這些龐大的人群,認識三教九流的不少,要在京城打聽一個人,那也很簡單。
錢永強甚至沒出麵,直接打了一個電話。
過了半天,就收到消息了。
“許大茂那廝,現在跟一撮毛乾呢。”
“現在林家院那邊的走私市場不是被查了嗎?所以,不少人就去石獅子那邊販賣走私貨。”
“我聽他們說,許大茂給了一撮毛不少好處,要讓一撮毛帶著他去買走私貨回來賣。”
“不過快過年了,這個時候出不去,所以許大茂窩在一撮毛那邊呢。”
一撮毛,是常年混鴿子市的一個老混混,因為臉上長了一顆大黑痣,大黑痣上,又長了一撮毛,所以得了這麼個外號。
此人大本事沒有,早年投機倒把,如今販賣走私,量都不大,屬於那種小打小鬨,但是能解決一家溫飽的那種。
許大茂找上他,也算聰明。
畢竟隻有這樣的人,才能看上許大茂那點好處。
一撮毛那樣的人,在錢永強眼裡,那是根本上不得台麵的。
邊作軍聽完點點頭,能打聽到消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