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道:“自然是要進宮的。你也要進宮?一起?”
楚澤搖頭:“多謝胡叔好意,但我不是要進宮,我是要去鎮撫司。”
“鎮撫司?正好順路,賢侄上來吧,正好陪你胡叔我說說話。還是說現在賢侄已經瞧不上你胡叔了,連跟你胡叔我說說話,你都不願意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楚澤想拒絕都不好意思了。
而且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上去就上去吧,他還能吃了自己不成。正好這裡離鎮撫司還有些距離,有車不坐白不坐。
抱著這個想法,楚澤樂嗬嗬地坐上馬車。
楚澤剛坐下,馬車便緩緩地動了起來。
胡惟庸給楚澤倒了杯茶水,遞到他麵前:“賢侄,之前胡叔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果然。
楚澤就知道他會提起這事。
楚澤淡定地接過茶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然後才道:“胡叔啊,不是我說你啊,你怎麼這麼急呢。”
“胡叔當然急,這耽擱一天就會損失一天的錢,難道賢侄你不著急?”胡惟庸看著楚澤。
楚澤笑笑:“當然急。”
他在急張玉的信送來得太慢,他急這個夏天過去得太慢,他急秋天來得太遲,他急不能快速將小日本子拿下。
唯一不急的,就是送胡惟庸去死。
但胡惟庸一直都在致力於找死。
這就讓人很為難啊。
楚澤揉了揉眉心,有些頭大要怎麼繼續忽悠胡惟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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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這副表情,落到胡惟庸眼裡,就成了他因為自己的提議而糾結。
在備戰期間,與敵國往來,罪名可不小。
這小子可雞賊了。
不將這小子拉進來,這生意他就做不安寧。
可惜,周觀政太沒用,這麼好的機會,竟然一點都沒利用起來,反倒是讓自己受了傷。
據說現在這人還在休養裡。
可楚澤卻依舊四處活躍。
胡惟庸就很氣。
見楚澤還在推三阻四,便沉聲威脅道:“楚澤,不是你胡叔說,有些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以你現在的地位,想要做什麼,還不是手到擒來?你放心,這事胡叔都給你算計好了,隻要你按胡叔我說的來做,保證你平安無事,皇上也不會對你如何。”
楚澤隻聽。
胡惟庸繼續道:“你深得皇上信任,有些事情你必定是知道的。當然,胡叔也不會故意打探這些事。”
“但你不想要銀子嗎?”
楚澤貪財的屬性,早就深入胡惟庸的心了。
而這次,他不僅要讓楚澤將錢收下,還要坐實他與倭國往來的事實。
絕對不會再給他洗白自己的機會。
隻有這樣,他才有可能,將這人徹底地掌握在自己手裡。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楚澤,不可猶豫。”
胡惟庸繼續催促。
這人還真是想死得狠呐。
楚澤眉頭擰得更緊了,他摸著下巴,做出一副苦思的樣子。
良久,在胡惟庸都快等不及的時候,楚澤才抬起頭,看著胡惟庸道:“胡叔,你之前說的,都作數嗎?”
之前胡惟庸就跟楚澤說過,隻要楚澤點頭,往後與倭國往來的利益,七成分給楚澤。
七成啊,楚澤挺心動的。
但這銀子可不好拿,它燙手。
現在胡惟庸死乞白賴地要將它遞給自己,那還不如主動伸手,至少要將主動權握在手裡。
胡惟庸一聽楚澤這話,就知道這人八成是被自己說動了。
胡惟庸立刻點頭:“自然,你胡叔向來說話一言九鼎。”
“那行,這事就這麼定了,我接。”
“好,但此事事頭重大,咱們得立個字據。”
楚澤一聽這話,當即不樂意了。
“胡叔,你這是信不過我啊。”
胡惟庸笑道:“瞧賢侄這話說的,胡叔我自然是信得過賢侄的,但這事關係頗多,雖然你隻占個名頭,但有些事也需要與你細說的,有些東西更要說個清楚,這都是為了賢侄你的利益嘛。”
“難道不立這個字據,胡叔還能私吞了我的那一份不成?”
胡惟庸連忙否認:“那自然不可能,該是賢侄的,你胡叔我是半分都不會動的。但這該說清楚的東西還是得說清楚,也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與賢侄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安排,賢侄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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