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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誠笑得篤定,笑容裡還藏著對楚澤的嘲諷。
楚澤的小心思,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楚澤這場賭,必輸。
誰知楚澤竟然笑得比他還要開心。
康誠同情地地看著他:“笑吧,強顏歡笑也好過輸了之後,再也笑不出來。”
楚澤笑聲一收,古怪地看著康誠,反問:“誰說咱一定會輸?”
“就如今這個場麵,你還想贏?天方夜譚。”
康誠對楚澤,本來隻是同情的。
現在卻是鄙夷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竟然還妄想贏。
行吧,他想贏,那就讓他想著吧,想想又不犯法。
康誠也懶得與他爭辯了。
“康誠,你放心,在最後,贏的一定是咱。”楚澤看康誠的目光變得意味深長,語氣篤定得好像銀子已經到了他的手上一樣。
說完這句話,楚澤帶著趙四就走了。
留下康誠獨自一人,坐在書桌後,表情濃鬱又古怪。
小廝走進來,看到康誠坐在那裡出神,便問了一句:“大人,這楚澤是不是也太狂了些。
這銀子他也沒到手,怎麼就這麼篤定,他一定能拿到?”
康誠也覺得奇怪。
可據他得到的消息稱,楚澤這些日子,一直都在處理水利上的事。
除了時不時來他這裡廢上幾句話外,康誠就沒見他為銀子的事,操過半分心。
可他現在卻告訴自己,他的銀子即將籌齊。
他這銀子是從哪裡來的?
難道是朱樉在替他籌集嗎?
“這幾天朱樉都在乾什麼?”康誠抬頭問小廝。
小廝想了想,道:“不知道啊,這人每吞都早出晚歸的,咱的人又沒他們的厲害,根本沒辦法跟蹤。所以他在做什麼,小的根本查不到。”
“嘶!難怪了。”康誠的身體再次跌坐回椅子裡。
他兩手搭在扶手上,目光沒有焦點的落在不遠處,喃喃道:“我說他怎麼這麼自信,原來根源在這兒。”
小廝疑惑地看著康誠,道:“大人,什麼根源?”
他怎麼聽不明白呢。
康誠嫌棄地暼了他一眼,蠢貨就是蠢貨,人家把話都說得那麼明白了,他還聽不懂。
果然隻能是做小廝的料。
“彆在這裡杵著了,你去準備一下,我要見白清文。”康誠不想跟他廢話,直截了當地吩咐。
小廝立刻道:“是,小的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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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小廝離開的背影,康誠心裡的不安漸漸擴大。
楚澤這招,玩得屬實可以。
他將自己的底牌都摸清楚了,可自己對他的事卻一無所知。
如果朱樉真的要將銀子籌齊了的話,那他就輸了。
那兩座礦脈,還有那個扳指。
就都要拱手讓人了。
礦脈還好說,尤其是那個扳指,若是不能拿回來的話,他就算回到琉球,也會被世人嘲笑的。
……
楚澤剛離開康誠的院子,他便小場在趙四耳邊吩咐:“盯緊康誠身邊的那個小廝。”
“有必要嗎?”趙四擰著眉道,“咱看康誠剛才這態度,也不像是打算做什麼的樣子,咱還有必要去廢這個神嗎?”趙四不是很想去。
楚澤“嘿”了一聲,豎起兩條眉毛,不輕不重地照著趙四的屁股給了他一腳。
“當然有必要,讓你去就趕緊去,再磨嘰咱打斷你下半截兒。”
趙四揉屁股嘀咕:“真凶。”
楚澤兩眼一瞪,磨牙:“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趙四連忙朝楚澤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討好道:“咱說大人真英明未雨綢繆呢。”
這小子剛才說的絕對不是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