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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
康誠身上的脂粉味,不過是有人撞到他,他才染上的罷了。
不過康誠沒必要跟楚澤解釋。
反倒是楚澤。
他都還未靠近,康誠就聞到了一股濃到有些薰人的酒味,以及他身上濃烈的胭脂味。
康誠撩起眼皮,嘲諷地看著楚澤,嗤笑道:“我說楚大人為什麼滿腦子就這些,原來是自己剛從溫柔鄉裡爬出來啊。不過楚大人也是,既然都過了,何不過個夜?現在就回來,隻怕沒有儘興吧。”
“嗨,咱儘不興不重要,重要的是白老爺。”
對於康誠的嘲諷,楚澤半分都不在意。
他無所謂地擺了擺手,複又湊到康誠身邊,笑得格外的欠:“國師可能不知道,白老爺都私下請了咱好幾次了,但咱一直沒去。這次人又來請。哎,咱是不想去的,可人家都三請四請了,要再不去,那多駁人麵子啊,你說對吧?”
康誠拿眼斜他。
被楚澤接連騙了兩次,現在康誠對楚澤的話,是半個字他都不信。
他就聽。
看楚澤能說出什麼花兒來。
楚澤也不康誠信不信,反正他想說就要說。
就算騙不了康誠,也煩死他。
再說,楚澤覺得康誠是真好騙。
他之前都明擺著告訴他,說自己是在騙他了,這人竟然還上當。
那不騙他騙誰?
“就不,咱一答應啊,白老爺立刻樂顛顛地給咱準了美酒佳肴,還有漂亮小姑娘。你是沒看到啊,那些小姑娘的腰,扭得跟水蛇一樣,想必國師還沒體驗過吧?要不咱找個機會跟白老爺說說,讓他單獨給你安排一場?”
康誠聽得臉都黑了。
他還當這人又要說些挑撥離間的話。
結果卻是跑他這兒來炫耀姑娘的。
白浪費他這麼多的時候。
康誠冷哼一聲,拂袖而走。
楚澤還在後麵喊他:“國師你彆生氣啊,你要是臉皮薄,咱也可以讓白清文給你單獨安排啊。”
康誠的腳步又加快了兩分。
直到將楚澤的聲音遠遠甩在身後,康誠臉色這才好看一點。
四周安靜下來,康誠又忍不住想起剛才楚澤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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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想這些,可不是為了什麼姑娘。
他是在想——楚澤與白清文的關係,真的有這很好嗎?
經過他這幾次與白清文的接觸,他斷定白清文是真的厭惡楚澤。
現在他與楚澤走這麼近,也難保不是為了麻痹楚澤。
然後再替自己準備銀子。
康誠腦子裡是這麼想的,但他心裡總是不安。
銀子一日不到手,他就無法徹底安心。
看來他得再去催催白清文了。
康誠麵色沉沉地回到房間,洗漱後便睡覺了。
可有些人睡不著。
白清文坐回廊下,在他麵前的大院子裡跪滿了人。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依著各自的身份地位,分次跪在一起。
隔著一道不高的台階,遙遙相對。
台階上白清文臉色黑沉如水,台階下所有人戰戰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