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錦衣衛查得那麼緊,都有人敢頂風作案,現在錦衣衛一撤,這些藏著小心思的官員再沒了約束,自然是策馬狂奔。
鎮江府的情況,就是如此。
楚澤製止了還在說書的趙四,道:“咱交待的事,都辦好了?”
“那是自然。”趙四驕傲地拍著胸脯,“老爺交待的事,咱敢耽擱嗎?”
趙四臉上的笑容一斂,嚴肅地對楚澤道:“咱已經查清楚了,陸家與鎮江府知府司徒儀勾結,串通一氣,屯積居奇,故意哄抬物價,就是想從皇家身上撈些油水。而且咱不僅查到了這些事,還拿到了證據。”趙四臉上的嚴肅瞬間散開,他得意地朝楚澤眨了眨眼睛,然後自懷裡摸出一個帳本。
楚澤接過,仔細地看了一遍。
看過之後,楚澤頓時笑了。
他讚許地看著趙四:“這事辦得不錯,回去咱賞你。”
趙四瞬間綻出笑容:“多謝老爺!”
……
陸府。
陸懷良穿著一身雪白的練功服,端坐於首座,旁邊是本地知府司徒儀。
“咱這幾天總感覺有人在盯著咱。”司徒儀半傾著身,手指點在桌上,壓低聲音,嚴肅地與陸懷良說著這幾天的不對勁。
第(2/3)頁
第(3/3)頁
陸懷良端著茶杯,笑得猶如一個慈祥的老者。
聽到司徒儀的話,陸懷良不以為然的笑笑:“盯著便盯著了,平日裡盯著咱的人,還少麼?他們愛盯,讓他們盯去。”
不管他們再怎麼盯,對他也不會產生絲毫影響。
司徒儀“嘖”道:“這次不一樣。”
陸懷良答應得漫不經心:“有什麼不一樣的?”
司徒儀又往陸懷良的身邊靠了些,急聲解釋:“這次咱被盯得毛骨悚然。”
毛骨悚然?
陸懷良不屑地笑笑。
什麼毛骨悚然,不過是遮掩自己膽小罷了。
對方到底是知府,陸懷良還是決定給他一兩分麵子。
陸懷良道:“會不會是你多心了。錦衣衛都撤了,還能有誰盯著你?”
“錦衣衛是撤了,但不代表朝廷裡的官就死絕了。”司徒儀嫌棄地暼著陸懷良,“你好歹也是做了這麼多年商人,連這點機警都沒了嗎?你開出的那個價,但凡讓上麵瞧見了,咱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他居然還好意思嫌棄自己?
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自信。
司徒儀忽然有些後悔。
早知道陸懷良這麼大膽,他說什麼也不應該與他合作。
現在好了,也不知道自己這顆腦袋,還能在頭上頂幾天。
司徒儀愁得直歎氣。
他越是如此,陸懷良心裡越是瞧不起他。
陸懷良放下茶杯,拿出手帕,斯條慢理地擦著手:“那就不讓上麵看見不就行了?再說,那上麵的人,都是些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人,就算將帳本給他們瞧,又能瞧出什麼?是,那朱元璋以前是放牛娃,當過農民,但咱這是什麼?這都是礦,開采的人手工具,都不需要錢嗎?咱漲點價也在情理之中,他就算有所懷疑,隻要拿不出證據,他就不能拿咱怎麼樣。畢竟這礦,還得咱來開。”
陸懷良說得自信無比。
司徒儀聽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連忙將手豎到嘴邊,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噓!你不要命了,竟敢直呼皇上的大名?!”
(本章完)
第(3/3)頁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