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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澤當沒看到。
他才不想帶朱樉呢。
有個潭王朱梓就夠他受的了,再來個朱樉,他這隊伍不得雞飛狗跳?
不帶!
誰也不帶!
朱樉氣得直磨牙。
朱標道:“時辰不早了,你也起程吧,一路保重。”
“楚澤,一路保重。”
“楚澤哥哥,一路保重,早點回來。”
“嗯,咱知道了,你們也回吧。”楚澤跟大家擺了擺手,坐上馬車,晃晃悠悠地往福建方向走。
要去琉球,就得走福建泉州的刺桐港,也稱為泉州港。
泉州港素來得每朝每代帝王的重視,更是現代聯合國公認的海上絲綢之路的起點。
但在明朝,因後期的“禁海”政策,限定了泉州港隻能通往琉球,使得泉州港對外貿易受到了極大的限製。在成化之後,因市舶司移設到福州,導致泉州的來遠驛也隨同市舶司廢置。至此,泉州港的繁華,便開始沒落。
楚澤上次去福建,卻沒能到泉州港一觀,他還頗為遺憾。
沒想到,這麼快就有機會體驗了。
雖然他並不是很想要這個機會。
楚澤坐在馬車裡,身體歪歪斜斜地倚在軟榻上,手裡捏著一卷書,就著溫暖的爐火正讀得津津有味。
忽然間,一聲響亮的馬嘶聲,突兀響起。
“籲!”
馬夫迅速勒住馬韁,正勻速行駛的馬車,忽然停下來。
到底是停得太急,馬車裡的楚澤毫無防備,身體猛地往前一傾,險些直接撲火盆裡去。
等馬車停穩,楚澤才手忙腳亂地爬起來,一把掀開厚厚的車簾子,黑著臉衝外麵喊:“怎麼回事?遇著劫道的了?慌成這樣!想把老爺咱烤成燒雞不成!”
馬夫滿臉委屈回頭,指著橫在車前的馬,以及馬身上那道戴著麵紗的倩影,道:“大人,您看。”
楚澤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驚訝地挑了下眉。
“你怎麼來了?”
來人沒說話,而是翻身下馬,大步朝馬車走過來。
對方的身手利落乾脆,英姿勃發。
當此人走到馬車前時,在楚澤吃驚的視線中,猛地伸手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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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
“哎喲!”楚澤被推了個倒仰,重重地摔在車板上,饒是車廂裡鋪著一層厚厚的地毯,依舊摔得他眼冒金星。
他揉著摔疼的屁股,罵罵咧咧地爬起來:“星月,你到底要乾什麼!”
平日裡古古怪怪就算了,反正沒惹大事。
可現在她跑來乾什麼?
還見麵就推人。
這毛病很不好。
楚澤坐起來,就對上了一雙冷冽的眼。
那雙眼裡毫無波瀾,隻有一片幽寒,仿佛那雙眼眶裡裝的不是眼珠子,而是兩枚由三九寒冰雕成的圓球,看得人渾身一涼。
楚澤堅決不承認自己有被嚇到。
他彆開視線,抬手抵唇虛掩著咳了兩聲。
再開口時,楚澤的語氣好了不上一半:“星月,你來做什麼?”
星月沒直接回答他,而是側頭往馬車門口看了一眼。
門口處,趙四瞪大眼睛,警惕地看著星月,旁邊的侍衛不知何時也圍了過來,他們的手握在刀柄上,目光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