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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澤看著朱元璋,又看了眼他手裡的魚竿。
這哪裡是問的魚。
這是問的人呢。
楚澤想了想,道:“天子聖明,海宴河清,魚為什麼不願意上勾?”
嗯,這話順耳。
朱元璋眼底閃過一絲讚許。不得不說,楚澤會說話。
這馬屁正好拍到他心窩子裡了。
“楚澤聽旨。”朱元璋道。
楚澤心裡一緊,立刻跪下:“臣楚澤接旨。”
“……官麵文章咱也懶得說,總之,把左家沉船案給咱查清楚,把丟失的黃金咱找回來。有罪的、有過的,不管是誰,都要罰。該殺的,也不用手軟。明白嗎?”話都到嘴邊了,朱元璋又將那些場麵話給咽了下去。
一通大白話,說得簡直又直白。
裡麵暗含的警告,楚澤聽得明明白白。
有罪的、有過的,可不僅僅是指彆人,還左家人。
如果他們在這件事裡,真的摘不乾淨的話,他們也會挨罰的。
楚澤低頭,道:“是。”
“行了,去吧,彆在這裡妨礙咱吊魚了。”朱元璋擺擺手,讓楚澤離開。
楚澤起身告退。
朱標的目的已然達成,而且還他有些事要跟楚澤說,便也離開了。
等兩人離開,朱元璋將魚竿扔進了池子裡。
這個楚澤運氣還真好。
這件事什麼時候出現不成,非得現在。
讓他的敲打,直接成了一個泡沫,“啪”地一下就碎了。
楚澤這小子,怕不是在暗地裡正得意吧?
真是便宜他了。
“去,朕的魚竿掉水裡了,給朕的撈起來。”朱元璋心情很差,語氣更差。
他指著漂在池子裡的魚竿,將氣撒到了內侍身上。
而此時,楚澤已經與朱標走到了禦書房。
“對這件事,你怎麼看?”朱標問。
楚澤眉頭都鎖成了一團。
他揉著眉心,語氣無奈:“咱也不知道啊。左映跑到那兒,隻說這事與他們無關,黃金也不是他們拿走的,至於旁的他也不知道。”
真想要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隻能等去了現場,查證之後,或許還能有些線索。
現在就這麼憑空讓他瞎猜。
他是真猜不出來。
朱標與他一道走進禦書房,與楚澤一起,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下。
內侍上前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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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內侍退下後,朱標才問楚澤:“你說這事,與海神計劃有沒有關係?”
楚澤喝茶的動作一頓。
他看著朱標的表情瞬間嚴肅起來。
“這……不會吧?”楚澤這話說得不是很有底氣。
話音兒都在飄。
朱標道:“咱就是不知道,所以才問啊。”
真要讓他說,那他肯定不希望這兩件事扯到一起。
不然這案子,可就難辦了。
黃金更是十有八九追不回來。
楚澤顯然也想到了這裡。
他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還不如去邊境呢。
至少瘟疫還有得防。
可這件事,他邊防一防都不行,還得乘風破浪勇往直前。
就很糟心。
楚澤這麼一想,頓時連喝茶的心思都沒有了。
他煩躁地將茶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