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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澤聞言,臉色微變,隨即冷笑一聲:“區區東宮,也敢對本將軍指手劃腳?他若真有賢德,當思如何輔佐聖上治國安民,卻不該在這節骨眼找本將軍的茬!”
趙四也是惶恐,忙跪下請罪:“將軍息怒!下官隻是實話實說,並非存心搬弄是非啊!”
楚澤揮揮手,沉聲道:“罷了,朝中向來爾虞我詐,本將軍早就看透。這次進京,就讓我會會那位太子殿下,看他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言罷,楚澤吩咐軍中事宜,帶著幾名心腹,隻身返京。
入京那日,天色陰霾,電閃雷鳴。
楚澤一行快馬加鞭,不覺已到宮門。
守衛們遠遠見到,慌忙跪迎:“參見定國大將軍!皇上正在龍椅上恭候大駕!”
楚澤點點頭,大踏步走進金鑾殿。殿內燭火通明,群臣肅立兩旁。朱元璋一襲明黃龍袍,正襟危坐在上首。
“臣楚澤,參見我主萬歲!”楚澤上前一步,朗聲道。
“平身。”朱元璋淡淡開口,抬手示意。接著環視群臣,沉聲道:
“今日召卿入京,其實是為一樁公案。東宮太子前來本宮,說卿楚將軍在軍中,擅自改良火器,蠱惑人心,意在謀反。此言可虛可實,朕特來與卿對質,看個水落石出。”
此話一出,滿堂嘩然。
楚澤卻不為所動,仰首昂視道:“萬歲,兒臣所為,無非是為國儘忠,為民解難。研製新式火器,正是為了保家衛國,豈敢存有二心?若當真有謀逆之舉,就請萬歲斬兒臣於此,以正國法!”
朱元璋聞言,眉頭緊鎖,一時陷入沉思。良久,他才開口問道:“依卿之見,太子所言,究竟可信與否?”
楚澤正色道:“回萬歲,太子年幼無知,難辨是非曲直。加之身邊奸佞當道,難免受其蠱惑,才會對兒臣起了疑心。微臣自問對天子赤膽忠心,絕無二心。太子所言,定是捕風捉影,信口開河!”
聽到這裡,坐在一旁的太子朱標不禁臉色大變。他還待開口辯駁,朱元璋卻已抬手製止。
“楚卿此言在理。太子尚且年幼,難辨忠奸。你身為儲君,理應多讀兵書,勤習武藝,豈能輕信讒言,混淆視聽?”
朱標登時驚出一身冷汗,慌忙跪地請罪:“父皇恕罪!兒臣年幼無知,竟然輕信讒言,錯怪了忠良。今後定當謹慎行事,不再妄加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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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聞言,這才稍霽威嚴,揮揮手示意他退下。
轉而又望向楚澤,和顏悅色道:“卿在邊關,忠心為國,朕豈有不知?不過軍中事務,亦不可完全私自決斷。還是要多向朝中彙報,免得生出枝節。”
楚澤叩首謝恩:“微臣謹遵聖諭,定當恪儘職守,不負使命!”
朱元璋聞言,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愛卿忠義之心,朕自當嘉獎。就賜卿禦酒一壇,鼓舞軍威。”
楚澤禦賜金樽在手,虎目圓睜,豪氣頓生,高聲道:“謹遵聖諭,定當鼓舞軍威,為大明開疆拓土,馬到功成!”
朱元璋聞言大悅,當即吩咐太監取來筆硯,親自擬旨,冊封楚澤為定北侯,賜給他一方玉璽,一柄龍泉寶劍,還有一麵霓裳羽衣旗。
楚澤跪地接旨,心中感慨萬千。他沒想到,區區鐵路運輸一事,竟能讓他平步青雲,一躍成為侯爵。看來,隻要有真才實學,哪怕穿越而來,照樣能在這個時代一展宏圖。
楚澤領命告退,騎著高頭大馬,佩戴玉璽寶劍,迎風招展霓裳羽衣旗,浩浩蕩蕩地離開皇宮。一路上但見百官避讓,軍民夾道,無不指點議論,都在猜測這位新科侯爺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