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有億點後悔。
畢竟我是個隻會打退堂鼓的一級表演藝術家。
但開弓難有回頭箭,i人終究還是承擔了所有:
“你若輕風拂麵來,
當空明月照心開。
我自逍遙遊世間,
傻裡傻氣樂開懷。”
我想了想,做戲做全套,說話要說全。
所以最後還是小聲將語氣詞補全:
‘啊?’
重點,第三聲,突出一個語境。
幾乎沒有準備時間,管不了什麼押韻工整,但我自認水平還是比墨多多的打油詩要好上不少。
半知半懂的大人們依舊捧場地鼓掌。
聽得懂的dodo冒險隊選擇性沉默。
聽得懂還坐的近,被我語氣詞特彆針對的墨多多滿眼疑惑委屈又不敢表現出來。
社死表演後我沒來得及顧上他,猛地坐下就盯著人麵魚燈發呆。
[該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視而不見jpg]
戲還是要演的,隻不過是演給賽門看。
知識和簡單的常識沒有被我忘卻,但具體的生活細節全部化為泡影,隻有模糊的輪廓。
試問,誰家好人高考完,被回收的不是知識而是記憶啊?
▽
餐廳內,旅客們手捧著散發誘人香氣的人麵魚燈,他們沉醉於那獨特的芬芳之中,幾乎想要將整個臉龐貼近。
人們臉上洋溢著滿足與陶醉,仿佛手中的人麵魚燈不再是怪異的裝飾,而是世間罕見的珍貴佳釀。
我偷偷觀察著賽門,他那滿是褶皺的笑容隱藏著難以言喻的期待,似乎在鼓勵我們去儘情享受人麵魚燈的香氣。
大家心照不宣地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模仿其他旅客假裝吸取了那香氣,隨即演出相同的陶醉表情。
旅客們陸續站起身來,卻同步地凝視著手中燈盞。
他們跟隨“工作人員”的步伐,一個接一個地走出了餐廳。
令人稱奇的是,他們的步伐異常整齊劃一,動作和表情顯得機械無神,宛如一群受控於指令的木偶。
賽門教授見狀,笑容帶著滿足,也起身離開座位。
他應該是這時候退場的。
見到賽門被忽悠過去,我懸著的心慢慢放下,卻在下一秒,因突然的觸碰再次拽緊提起——
我的肩膀被人鉗住,毫不憐惜的力度差點讓我沒站穩。
麵前人早已失去了裝模作樣的耐心,目光冰冷得像是看待一隻將被押送到手術台上的小白鼠。
w艸(一種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