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說這般,主動向人性澄澈的一麵靠近,再將惡念深埋於心。
於我而言,或許並不是不可能之事。
……
走廊上密密麻麻站滿了人,可整艘遊輪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仿佛所有的生命都被抽離了。
不同樣貌的麵孔,表情卻是相同的麵目呆滯、了無生機。
‘他們在那。’
亞瑟附在我耳邊以氣音告知,手指向人群裡的一條縫隙,幾個小豆丁緩慢穿梭其中。
他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找到了dodo冒險隊的方位,這使我對他那雙藍眼睛產生的好奇更甚幾分。
最後,他以食指輕點唇部示意我不要出聲,我們相互攙扶的姿勢改為兩手交握。
我們於人群縫隙中掩護彼此,不斷縮小著尋人的距離。
▽
‘墨多多,安靜彆出聲,是我。’
鑒於我是跟孩子們關係更近的那一個,我與亞瑟打手勢交流後,這個溝通的工作就交給了我。
手心感受到的、由呼吸帶來的濕潤,反映出男孩這一瞬間的緊張。卻在他轉頭與我對視後,這急促戛然而止。
昏暗光線下,他眼裡的情緒竟意外明顯,裡邊的後怕褪去,如今滿是對我意外歸來的驚喜。
不錯嘛,一下就認出我了。
人也多出息了,這次沒有腿軟。
其他人也相繼認出了我,從他們變化的動作中,我也能感受到回歸被接納的點點暖意。
婷婷有點興奮地朝我揮舞小手,虎鯊對我豎起大拇指,扶幽點頭的幅度也帶著誠意。
查理在我身邊嗅了嗅,馬上看向我身後的黑暗一角,帶著點警惕。
我心下了然,招手示意他們跟過來,目的地正是與走廊相反的方向,亞瑟隱藏的那個角落。
……
見著角落裡的人影,墨多多和查理懸著的心放下,其餘三人麵帶疑惑。他們剛想開口詢問,話語卻被走廊儘頭傳來的雜亂腳步聲堵了回去。
冷冽的月光透過狹窄的舷窗,斑駁地灑在他們身上,映出詭異的輪廓。皮膚呈現出半透明的質感,臉頰上掛著魚鰓,既非純粹的魚類,也不再是完整的人類。
隨著身影逼近,我注意到他們已經換上了全副武裝的黑色製服,手中握著冰冷的槍械。
按狼人殺的說法,現狀就是狼人控場綁票,現在連演都不帶演的。
他們開始一間間地巡視走廊兩側的房間,顯然是在搜尋那些尚未中毒的幸存者。
孩子們也想到了倘若沒及時離開的下場,看向我的目光帶著感激。
受不起,真的受不起。
道德的沉重感使我默默傾斜身子,將身後真正的救命恩人——慷慨仁慈的大西洋船王給請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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