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孩子們滿臉不可置信。
“你們聞到剛才頭發燒焦的味道了嗎?”亞瑟主動解釋,“如果點燃的是人類的毛發,會產生蛋白質燃燒獨有的氣味且留下的是灰燼。”
“這一小團恐怕是某種人造纖維。”我捏著頭發鏈接著小黑球但未被燃及的部位晃了晃,“又是科技與狠活的產物呢,但不是供人食用的那種。”
少年抬眸看向最近的半身石人,若有所思:“想知道真相的話,果然還是得親口問問‘本人’吧。”
亞瑟此刻笑容古怪,以我目前的段位沒法說清,簡單來說,悲傷中帶著算計。
出於直覺,他口中的那個“本人”怕是具有雙重含義。我猜,一個是半身石人的“駕駛員”,至於另一個……指的賽門吧。
他主動撕裂手腕上好不容易凝結的傷口,血梅綻放於巨石上,曾縈繞我身的清爽海風氣息卷土重來,卻沒能給予心靈上的放鬆。
同樣是近似於自殘的行為,同樣是為了探尋心中所求豁出去的心態,他卻能夠做到更顯得心應手,就連姿態也保持著優雅從容。
有那麼點默契感倒也說的過去了。
但與他相比,我還是過於稚嫩。
“汪!大家快躲開!”查理一聲令下,眾人皆為半身石人的崩潰坍塌四散逃逸。
看著蠕動著從石人“屍骸”中爬出的白色身影,我清楚這場逃亡戲劇的下半場即將拉開帷幕。
在看著吧,賽門教授?
你叔叔為你私人訂製的的親情演繹。
很快了,你們叔侄兩人的互演劇目該推向“高潮”了吧?
▽
我看不到自己此時的眼神。
但好像,他將我觀察的凝視誤會成了彆的意思。
這身影抬頭對上第一眼的人是我,看著他不由自主哆嗦、探出一半卻想往回縮的動作,我有了些許猜測。
結合前不久報人數時的停頓,加上他這次對視上的異常反應,我得到了一個訊息,他見過我——
更準確點,他見過的是“原身”。
虎鯊氣勢洶洶瞪著他:“又是你們這些怪魚科學家搞的鬼!快說,你們有什麼目的?那些乘客又被你們帶去哪了?“
“我早就說過了,隻是想要救你們的命而已!”身穿白大褂的魚臉人笑得輕蔑,笑聲如指甲刮過毛玻璃般刺耳,“再往前深入島嶼中心,你們馬上會沒命的,懂嗎!”
小霸王一臉義憤填膺,揮舞著球棍狀似威脅:“看你們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加上之前的事,誰會信啊!說實話!”
“就是就是!你們這群非法持槍、綁架人質的歹徒!”多多主動搭腔,看得出來他對此前事件的陰影不小。
“喲嗬~”魚臉科學家冷笑嘲諷,“你們其實就是看人長相認定好壞的吧?難道我非得長得和賽門一樣的慈善家嘴臉,才算得上好人?”
這位哥們是會嘲諷的。
孩子們被提醒了賽門將他們忽悠得團團轉的事實,臉色實在說不上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