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前提醒請看1)
月亮已攀至了最高處。
即便是我這個角度也能窺見它那圓潤的輪廓,素淨高雅的光輝雖不刺眼,卻足以鋪滿整個房間。
月上中天的信號在邀請我重返夢鄉,繼續那未完的故事…本該如此。
可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不能再入夢,懷裡的鯊魚布偶也因為我的不安分選擇逃跑,咕嚕嚕笨拙地滾到了落地窗前。
為了將離家出走的小朋友抓捕,我不得不下床與它一道接受月光更直白的洗禮。抱起玩偶再抬頭,與夢中如出一轍的溫柔月色也挽留我駐足。
話雖如此,但我所能回憶的夢境片段寥寥無幾。
夢中的情節如同被風吹散的煙霧,我伸手欲抓卻隻觸及虛無,模糊的輪廓也隨著意識的清醒逐漸消散。
分不清究竟是噩夢還是美夢——
難以名狀的情感在心中湧動,它輕柔地觸碰心弦,微妙的顫動帶來淡淡的酸澀,好似我沒能在夢中見證未儘冒險的高‖潮,或是錯過某個重要時刻卻已不能回頭。
同時甜蜜縈繞心頭,它或許誕生於夢中的溫馨瞬間,又或是與某個、某些特彆存在的相遇重逢。
夢境隻剩殘餘,如同一段老歌的餘調,即使歲月模糊了它的歌詞,那旋律依然能夠觸動心弦。
以及……
輕抿起嘴,舌尖在下意識尋覓夢中的甜膩,味蕾也在渴求著那早已逝去的滋味。
我不禁心念一動,或許通過微小的感官體驗,便可重現在夢境中曾短暫停留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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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打開房門,我目光複雜看向對麵的房間,如我所願那般,底下的門縫沒有透出代表某人還在熬夜加班的燈光。
畢竟都這個點了,亞瑟他要不是睡下了就是今晚準備在外通宵加班,反正對他來說,因此長不高的煩惱毫無意義。
為了這個家真是努力啊,船王閣下。
光是當著我的麵,博朗遜都不知苦口婆心勸了亞瑟多少次,千萬彆為了應酬傷壞身體…當然,他也沒放過我。
關於“晚睡”這件事我也早已成了慣犯,隻不過因為不久前的夜遊被抓,博朗遜他就差化身“費爾奇”天天蹲守在我的門外,隻差一隻“洛麗絲夫人”。
他甚至美其名曰,可以一口氣監督兩位主人的健康作息,為了我們的睡眠質量他博朗遜義不容辭!
…論努力程度你也一樣啊,管家先生。
所以,這個家隻有我在拖後腿嗎?
我其實還是能在彆的地方努努力的——
努力忽略掉腦裡爭著打複活賽的“黑曆史畫麵”,我抱著玩偶逃向了廚房備餐間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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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也虛掩得格外不走心,令人安心的暖黃色燈光傾瀉而出,驅散了我心間因一路擔心被抓包染上的惴惴不安。
這裡也是我日常偷跑的固定地點之一,我輕門熟路推開隨著古堡一同年份久遠的大門,略帶生澀的“吱呀”聲劃破了空曠走廊裡的寂靜。
我同時在心中感慨,看來管家先生終是心軟,不僅沒有因此緊鎖大門,還特地為我留了燈——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每一次不經意的目光交彙,我的心跳便不由自主地漏了半拍。
潛藏於少年眸中的深海總會乘虛而入,將不知所措的我裹挾,圍困於各式意義的“潮汐”中的我不得不接受他的仔細打量。
亞瑟斜倚在櫥櫃旁,平日裡那股沉穩與威嚴仿佛隨著他的外套一同褪去,他的纖細脖頸被層層垂落至胸前的歐式絲綢衣領輕輕束縛,尚未痊愈的破碎病態感,似乎也隨之被隱藏了起來。
在我麵前的這隻船王閣下似乎……更加真實,可好像,還有更加不可言狀的東西被這濾鏡埋得更深。
他的金發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蓬鬆柔軟,仿佛是被陽光親吻過的麥田,這令人心安的暖黃色為少年增添了幾分不經意的慵懶與柔美。
那金色的波浪隨著他轉頭與我對視的動作輕輕搖曳,原本被攏束到單側肩上的半長發也隨之沿著脊背滑落,將我的視線引至隔著單薄內襯的柔韌腰身……
“看來今天是我的幸運日。”少年的聲音輕如羽毛,卻足以將我的注意力從周圍的一切抽離。
視線被重新牽引回那雙蔚藍色眼眸,其中原本微不可見的驚訝已被“果然如此”的了然笑意所取代。
轉過身的少年朝我投來安撫的溫柔淺笑,那笑容中隱約含著期待,襯得他的此刻喜悅更真心實意:“歸家雖晚,卻有家人與我共良辰,實屬我的榮幸。”
隨著他的不斷接近,我們之間的空間被逐漸壓縮,直到他的存在幾乎占據了我所有的感知。
少年抬手的動作輕柔自然,待繞過我的腦後,我那遲鈍未響應的雷達此刻才堪堪來了信號。
不得已,我欲伸手阻止他的進一步冒犯,可在手心虛覆上他的胸前、感受到他的體溫和心跳的瞬間——
耳邊傳來少年帶著悶笑的低語,濕熱的吐息與垂下的側發一同拂過我的肌膚,帶來的癢意伴隨著避無可避卻又難以言喻的……
“諾諾,看來我們這次又要成為‘共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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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讓我看看有多少人被結尾騙了。
本來大綱沒有後麵類似“壁咚”這一段的,寫著寫著就加上了,不愧是我啊——
[不安分的心蠢蠢欲動,不安分的手已在邊緣試探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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