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嗎?
我聽出了亞瑟的言外之意。
如此純粹珍貴、難以用物質衡量,甚至可在生死利益前仍堅定不移的情感——除了書上用於稱讚的單純文字描述,我隻曾在冒險隊那群孩子身上窺得一隅。
或許亞瑟與博朗遜之間的主仆情誼也能算作其中之一。
總而言之,這般奢侈的情感,若是想要讓我這種“無心之人”主動給出,豈不是太強人所難了?
看在我倆如今的關係和情分上,船王閣下若想要的話,我倒也不是不願意為君一試,但堂堂大西洋船王會稀罕於敷衍了事的“贗品”嗎?
所以他所尋求的,其實是我的選擇?我的態度?亦或是我身為幼輩的“孺慕”?
不知為何,我不禁回想起少年在祭壇時留於我耳邊的低喃,以及在日光下重逢時留給我的絮語——
【為何我在你眼裡什麼也看不到…】
【今天天氣很好,即便隔著窗玻璃,陽光也能灑進屋內。讓人不自覺地期待,或許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這不是說明他多少找到了點什麼嗎?可他怎麼還是那麼貪心,時隔幾日便咄咄逼人地想從我這獲得更多?
嗬,真不愧是資本家的貪婪嘴臉…我心中暗諷,可下一秒又覺得沒意思,畢竟我也沒好到哪去。
我承認,我不僅抱有私心,我的目的也並不純粹,但我這些天“不作反抗聽憑吩咐”的姿態,難道還不足以向他傳達我所給予的【信任】嗎?
還是說……
“——莫景行,你這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竟然把你這種兩麵三刀的混蛋當作心腹!”
從少年身後傳來屬於賽門的咆哮,在病房裡回蕩的同時,再一次打斷了我的思緒。
……算了,習慣了(==)
這不也挺好,直入主題,也省的我繼續和麵前說話含糊不清的家夥玩猜謎遊戲。
起身後我再次歪了歪腦袋,調整好的視線繞過金色的鬢發,將不遠處的鬨劇儘收眼底。這次亞瑟沒有再作阻撓,甚至“好心”挪了幾步為我提供更好的“觀影體驗——
病床上老人的聲音因虛弱而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他乾涸的喉嚨中硬生生擠出來:“你以為這樣就能討好亞瑟那個老狐狸嗎?你以為你背叛了我就能得償所願,他就會給你你夢寐以求的‘永生’嗎?”
“做夢去吧,你們這些狗娘養的‘背叛者’!”不出我所料,賽門虛弱的麵容下,真實的嘴臉掛上譏諷與嘲弄。
“你們不會真以為,他亞瑟?馮?蒙哥馬利是個表裡如一的‘受害者’、一個清清白白的‘聖人’吧?!”
……
“這也是真敢舉例,我做白日夢都不敢做這麼大的……”與少年的對峙暫告一段落,鬆懈下來的神經沒能攔住吐槽欲,我直接脫口而出。
像冒險隊那樣被迷得摸不著北的小孩子也就算了,像博朗遜這般“愚忠”的下屬也就罷了,我竟然能從旁人口中聽到“聖人”這樣對亞瑟的評價。
人家船王再怎麼樣還是個“資本家”。
即便隻是用作反諷,這好歹也是出自賽門之口啊!他罵宿敵還願意用上好詞,他親愛的亞瑟叔叔背後蛐蛐時,可都已經用上了“喪家之犬”這樣的代稱。
他真的,我哭死(無感情)。
“白糯米皮的芝麻餡湯圓”——這已經是某人在我這能得到的最高評價,畢竟亞瑟他在我心裡就沒白過:)
我至少還願意承認,被親手喂到嘴裡的軟飯香香,符合我審美的少年賞心悅目,偶爾的高情商回複還算好聽……
“……小姐,這個距離我是聽得見的。”極近的距離使得音色更顯低沉磁性,好似每個音節都帶著彆樣質感。
經由對方多次的冒犯直至如今的撕破臉皮後,少年溫柔中雜糅著戲謔的語氣已不會讓我心生怪異感,這反倒成了船王閣下個人的獨特魅力。
就像是精心調製的美酒,即使在最輕微的挑釁中也不失其醇厚與魅力,讓人在不經意間沉醉的同時也難以忘懷。
我抬頭一看,正主正好整以暇地低著頭注視我,嘴角掛著的一抹似笑非笑弧度勾人心弦。
蔚藍眼眸中閃過一絲探究,他的聲音帶著淡淡自嘲,卻又不失從容的風度:“有點傷人了啊,原來我在你心中一直是這樣的形象嗎——從我們初遇的那天起?”
麵對直覺並不輸我的“假聖人”,我麵不改色開口找補:“但現在是晚上啊,晚上做夢很合情合理不是嗎?”
所以你聽錯了,哪有什麼白日做夢。
主打一個已讀亂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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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仗著前線莫醫生打頭陣,在後方調情x交流感情?的兩人是屑(
★再次強調一下,董小姐是“大智若愚”,亞瑟喜歡的就是她(表現出來的)這帶反差的懵懂無畏。因此就算是撕破臉皮後的現在,她也不會輕易有露怯的表現。
是不是很像情緒價值與金錢物質的交易?就看最後誰把自己給賠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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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看眼“作話”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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