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呈也有男人的直覺,他的直覺告訴他,戴向晴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她又看上了金熠。
這女人會不會也把恢複高考的信息告訴了金熠?
直覺還告訴他,金熠沒有欠大隊長家的錢,他跟項海瀾好上了。
吳呈心裡酸水的ph值直線飆升,泛濫得快要把他整個人溶了。
憑什麼?憑什麼所有的好事都是這小子的?
心裡發酸,麵上難免帶出些尖酸刻薄,“金熠,你彆高興太早。”
金熠哼了聲,“我今天是挺高興的。”
吳呈這種人談不上兩麵三刀,但心胸永遠沒有他麵上表現的那麼寬厚溫良,上次大樹後他跟戴向晴的籌謀就可見一二。
金熠不願與他多說,更不會提醒他帶戴向晴看病,互相多折磨折磨,挺好。
知青點的小插曲,不愛閒聊的金熠沒有主動跟項海瀾提起,至於他巡山的真實目的,涉及到機密,更是守口如瓶。
項海瀾則在按計劃尋找蛛絲馬跡,但成果有限,老項帶回來的報紙她都一一翻看過。
全國性的大事件跟紅旗大隊這種犄角旮旯的地方關係不大。首都的風暴掀起的震蕩到了這裡隻剩一小股微風,影響不到項家分毫。
地方新聞幾乎全是口號式的大會戰,生產大會戰,鋤草大會戰,學習會議精神大會戰。內容也跟打了雞血一樣,大詞堆砌,能找到的有用信息十分有限。
沒有收獲,殘魂連說都不讓說,她像那天跟金熠透露實情一樣,以做夢開頭,想在飯桌上對家人說出秘密,說到關鍵處又被強製消音。
沒轍了。
地裡的蘿卜竄高了一大截,白菜也開始卷芯,她上午劈了些發黃,有蟲眼的菜幫子喂雞鴨鵝。
順便挑了些長得最好的菜葉子,中午給大家打飯包吃。
大飯包也算是一道東北名菜,或者名小吃?項海瀾不知道該怎麼把它歸類,在互聯網上著實火過一陣。
食材有限,項海瀾弄不出網上那種花樣百出的飯包料。
先燜了一鍋大米飯,蓋簾上放了土豆一起蒸熟,地裡的新花生還沒下來,陳花生剩得不多,吃一頓吃過癮,她全給炒了。
飯包裡常見的煮雞蛋,項家吃一頓需要六七個,可吃不起,項海瀾拿出三個雞蛋,跟大醬一起炒了香噴噴的雞蛋醬。
酸豆角,酸黃瓜,辣椒絲當配菜,還有大蔥葉子必須有。
包飯包也是一門技術,包不好,不等吃就全漏了。洗乾淨手,土豆壓成泥,大蔥葉必須手撕,把所有食材連帶米飯拌在一起,兩片菜葉摞一塊,項海瀾親自給家人包飯包。
她的這種吃法,隻算飯包的其中一種吃法,東北地域廣闊,飯包組合也豐富多樣。
蒙東地區的飯包喜歡裹芝麻鹽和小米飯,遼省某些地區則偏愛菜心卷的各種炒菜,不變組成永遠是大豆醬,東北菜的靈魂。
金熠忙完,一上桌就獲贈一個比他臉都大的飯包,一下子有些懵,同時獲贈項海瀾一句食用指南,“請張開你的血盆大口,可勁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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