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姐妹們都驚呆了,“就指為這點事?咋地?誰被子摞上麵誰就能壓誰一頭啊?那彩禮咋退啊,退不明白是不是還要接著乾?”
有人看熱鬨不嫌事大,“乾唄,反正也要貓冬了,大家都閒。”
“邱老三吃飽了撐的,有棉花票沒地花,就不能借咱花花?少了兩床被子,不啥事沒有?這麼想想,海瀾找個知青也挺好的,起碼打架的時候,大隊長兩口子可勁欺負女婿,也沒人幫腔。”張冬豔她媽眼前一亮,“要不也給我家冬豔找個知青得了。”
在偏房廈子幫忙整理碗筷的張冬豔連打兩個噴嚏,“誰念叨我了?”
井旁洗菜的嬸子們話題又轉移了,從今年黃豆的成色,到掏炕過冬,再到今年大白菜卷心還成,酸菜應該不錯,最後聊到來幫忙的人。
“趙四媳婦呢?往常誰家結婚她都沒落下,咱大隊長家辦事情她咋不來?”有人發現紅旗大隊罵老頭賊狠的女霸王沒來。
“哎呀,甭提了,她娘家人得病了,回家照顧病號了。”
“啥病啊?”
“就說發燒,頭疼,像是腦炎。”
“唉呀媽呀,腦炎可不得了,容易死人的。”
忙乎了一小天,桌椅板凳都準備好了,該備的食材也都整理完了,村廚馮大寶把走油的菜提前炸出來,明天就能省老多事兒。
酸菜下缸還不到一個月,沒醃透,老項用剔了肉的豬大骨燉湯,放上粉條,蘑菇和大白菜,請來幫忙的人吃了一頓飯。
項海瀾隔著窗戶打量村廚,腦袋也不大,脖子也不粗,不像夥夫,瞅著老實巴交的,更不像能搞破壞的。
再觀察觀察其他人。
金熠端著飯菜進來時,看到她撅著屁股趴在窗台上看得那叫一個聚精會神。
疑惑地皺了皺眉,他開口提醒,“吃飯了。”
項海瀾一出溜下了地,把飯菜端到縫紉機上,吃之前不忘關心小金,“你吃了嗎?”
金熠點了點頭,看她拿縫紉機當桌子用,心下有些疑惑,新買回來的大件,一般不都當祖宗供著嗎?一天恨不得擦三遍,這位真夠大氣,一點不把身外之物當回事。
“氣溫降得厲害,你明天隻穿襯衫會冷的。”看到縫紉機,金熠想起項海瀾要穿白襯衣的事。
“我有那麼傻嗎?”項海瀾放下筷子,去櫃裡取了衣服,在金熠麵前抖落開,“噔噔噔噔,這是我罩在襯衣外麵的坎肩。”
金熠眼睛不瞎,看到項海瀾的坎肩半天沒找回語言,“這是虎皮做的?”
項海瀾歡快點頭,“嗯呐,跟我爸送給你的虎鞭,是同一隻老虎。”
“……”這隻老虎真倒黴。
金熠還是不理解,“雖然咱倆結這個婚是假的,你也有大把的衣服可以穿,穿虎皮坎肩……”腦子瓦特了,他沒好意思說出來。
項海瀾剜了對麵啥也不懂的男人一眼,“辟邪,懂嗎?”血色殘陽就需要虎氣來震一震。
既然這個疑似的書中世界在她落水後顛了,她不介意跟著一起顛,顛顛更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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