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情種從外麵推門進來,他習慣洗冷水澡,冬天也不例外,在外屋將毛巾肥皂整理整齊,掀開門簾第一時間發現項海瀾含著大拇指在發呆。
輕輕挑了挑眉,從書桌抽屜裡取出紫藥水,遞給了項海瀾,“抹點吧。”
不問就知道她拇指受傷了?這是得多了解她!
他又突然伸手把紫藥水抽走了,“你洗漱了嗎啊?”
見項海瀾搖頭,大情種立即閃身屋外去兌水,“先洗臉洗手,再塗紫藥水。”
項海瀾以前沒怎麼注意,好像她搬到老房子住後,每天的洗臉水都是金熠親自準備的。
項海瀾洗臉,大情種的強迫症發作,在裡屋擦炕席,擦櫃子。
項海瀾洗完臉,大情種把洗臉盆和洗腳盆衝乾淨,放回原位。
“光線不好,傷眼睛,明天再縫吧。”大情種開口勸。
見項海瀾點頭,他把簾子掛好,下地熄燈前,項海瀾抬頭看了他一眼,兩人四目相對。
不愧是大情種,如果不設防,很難不溺斃在這樣一雙含情黑眸中。
我的老天爺啊!
項海瀾沒有驚喜,隻有驚嚇。
不能直接問殺人的事?項海瀾問了個她一直想問的問題,“你的金子當年是怎麼從滬市轉移到東北的?”
這個過程不會簡單,甚至比殺人還難,強迫症患者思維一般都很縝密。
金熠隻在講動物世界的時候才會打開話匣子,這會又閉麥了,簡單回複兩個字,“撿的。”
“撿的?”怎麼可能?
項海瀾知道對方不想說,遂沒再問。
他跟父親不一樣,就算她直截了當地問他殺沒殺人,得到的肯定也是這樣敷衍的答複。
這就有些麻煩了,雖然他辦事妥帖,畢竟年輕,能被項大誠路過看到,還有鄭迅頭上的傷口,都是欠缺經驗,才會出紕漏。
再殺幾個人就好了……
項海瀾差點被自己的變態想法嗆到,果然變態會傳染。
一時有些睡不著,項海瀾在腦海中勾畫出無數個幫金熠脫罪的方法。大情種情深義重,她不能辜負。
金熠其實也沒睡,有意控製呼吸,讓項海瀾以為他睡著了。
這對年輕的假夫妻“同炕異夢”的時候多了,不差這一晚。
第二天按部就班地起來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