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熠搖頭,“沒讓我們進去,如果有重大發現,現在早該抓到人了。”
“也對,那就沒什麼可分析的。”
總結下來,如果路上遇到30到60歲的男的……或者女的,一定要小心了。
好嗎,一下排除了種花國三分之一嫌疑人。
項海瀾聳聳肩膀,“說了等於沒說,確實不用記筆記。”
接觸不到第一手資料,隻能瞎分析,編外人員根本不適合抓特務。小項揉了揉太陽穴,“動腦子真累人,睡覺。”
熄了燈,項海瀾翻了個麵,對著簾子安慰睡炕頭的人,“有我在,不會讓你死的,以後跟緊我。”
電棍沒了,她還有槍和十發子彈。
小金沒開口回應,也沒有很快入睡。
小時候,祖父對他和幾個堂哥要求嚴格,遇事從不幫忙,隻讓他們自己想辦法解決。身邊的人隻有父親會跟他說,儘管去闖禍,有我保護你。
經曆了這麼多,祖父不在了,父親身陷囹圄,沒想到在離滬市千裡之外的邊陲,會遇到一個性格狡黠,怪誕,還帶一點莽撞的姑娘,要出手保護他。
彆樣的滋味湧上心頭,良久之後,金熠在黑暗中彎了彎唇。
220塊利潤,項海瀾準備讓它們生出更多的錢。
過了陽曆年就結工分了,紅旗大隊的社員們,你們錢包可要捂嚴實點,捂不嚴實就要被掏空啦。
小項說乾就乾,第二天上午踩著厚厚的積雪去挖水渠現場考察。
金熠又看不明白了,冬天出工的幾乎都是有一大家子要養的中年人,胡子拉碴的大叔有什麼好看的?
當然有看頭。
乾活穿不了好衣服,但這些人平時也這麼穿。“大棉襖,二棉褲,裡麵是羊皮,外麵裹著布。”
紅旗大隊沒有羊,大叔們的大棉襖裡沒羊皮,隻有發硬板結的棉花。抿腰襠,大紮腿的二棉褲倒是一直沒變,
這身穿著在黑土地上流行了該有幾百年。
考察完挖渠現場,項海瀾帶著金熠又去了大隊部,村民們集了柴火,教室裡的爐子還生著,白天沒事,閒著的婦女都在教室裡掐麥秸辮子。
前段時間剛冷,大家都隨便對付著穿,下了厚雪,穿的才是正式的入冬衣服。
婦女們的穿著也沒好多少,棉襖外麵套了件罩衣,下身棉褲的襠也挺低的,小孩也是,冬天嘛,恨不得在身上堆十斤棉花。
“哎呦,我當是誰呢,什麼風把咱大裁縫吹來了。”家住村西的王家小媳婦頭一個瞅見宿敵,立即開口陰陽。
“還能是什麼風?你想我的風把我吹來了唄。”
論陰陽她得叫項海瀾一聲奶奶。
聽三嫂說,肖偉達想給紅旗大隊穿小鞋那會兒,王家小媳婦就沒少跟他們項家人吵架。
這女的因為娘家爸也是大隊長,嫁的對象在縣裡運輸隊開車,心氣高著呢,頭一個看項海瀾不順眼。
“誰想你了?我看是李翠花的姘頭想你了,昨天我還看到他給你送東西了,那麼大一袋,李翠花該小心了,傻不愣登找了個頭婚小夥,撫恤金要被掏空養狐狸精了。”
項海瀾原本隻想看一眼就走,沒想到會被潑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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