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熠關於胸衣的尷尬被項海瀾的飛行員和宇航員徹底整沒了,換項海河繼續尷尬。
照例從縣裡進了一回貨,除了大布條,項海瀾還馱了一大包袱海綿回來。
術業有專攻,削海綿不是她的強項,這活得交給未來的木作大師三哥來乾。
她先拿了兩個自己削的海綿碗給三哥做示範,“照著這個形狀來,外麵的弧度給我削平整了,彆像我這樣,坑坑窪窪的。”
項海河滿腦袋問號:“你又整啥幺蛾子?這是啥玩意?”
小項把海綿碗往他胸前一扣,“就是這玩意,以後你想裝女的,就不用往胸前塞大饅頭啦。”
項海河:“……”這可真是一個超大的幺蛾子。
一想就尷尬,他頭都快要搖掉了,“我不乾,讓小金乾。”
他要能乾我還找你乾嘛?
“不白乾,我給你開工錢,跟你媳婦一樣,按件算錢。”
項海河可恥地動搖了。
媳婦自年前幫妹妹做發圈開始,乾了幾個月,掙的錢都比去年一年的公分多了,全是她的私房錢,現在腰板挺得背直,支使他乾活都比以前聲兒大了。
他也想有錢。
“那我先試試?”
“你儘管試去。”
哼,就不信金錢的力量還不能讓你克服內衣羞恥。
就是羞恥。
羞恥無處不在,身材羞恥,月經羞恥,內衣羞恥,歸根結底是對美的羞恥。
馬上就要看到曙光了,項海瀾想做個帶頭人,幫大家撕掉這層羞恥。
把“試驗田”選在紅旗大隊再好不過,東北人怕啥?咱東北人就要敞敞亮亮,大大方方滴。
當然接受得有個過程,小項還要繼續忽悠。
這次忽悠的地點選的有點特彆。
二小隊後山有一片淺溪,水流不像項家旁邊那道溪那麼急,村裡的婦女夏天都愛來這塊洗澡。
沒人敢偷看,現在風氣嚴,被抓作風問題,保證三年以上,進去之前還要被紅旗大隊的母老虎們揍個半死。
項海瀾和三嫂中午過來時,水裡已經有好些人了。
“呦,大忙人來了,不會是來賣衣服的吧?”邱小巧斜著眼睛瞅項海瀾,又開始說酸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