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的政策,這幫兵團知青是不允許參加高考的,一旦把消息透出去,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這幫人瘋球了,不知道會乾出什麼事。
其實村裡這些知青也該擔心,他們的家庭成分可能過不了第一輪審查,好在人少,項海瀾一直在想辦法,想幫忙解決這件事。
不光知青,家裡也不安穩,老項夫妻倆,天天催項海瀾和金熠去領結婚證。
中午吃完飯,連項海河都加入進來。
苦口婆心地勸妹妹,“看吧,你三哥我料事如神,咱們公社那些來改造的教授和所謂的壞分子有好些都回城了,小金家雖然問題大點,但說不定哪天就有轉機了,你還不快點行動,等著喝西北風啊。”
項海瀾擺擺手,不甚在意道:“抓住男人的胃,就抓住了男人的心,我已經把小金的胃牢牢地抓住了,有證沒證都一樣。”
王春花氣了個仰倒,“你就支棱吧,人金家啥好吃的沒吃過,想吃滿漢全席都有人做,小金是不是得挨個結婚?”
“可會做滿漢全席的都是男的呀?他能跟男的結婚嗎?”
王春花:“……,你又想找揍了,是不是?”
老項已經懷疑上了,“我總覺得你故意不想領證,說,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還得在家再待一年呢,為了日子太平,必須屈服,“明天就去。”小項低頭認慫。
認慫隻是表麵,小項晚上回去重操舊業,她觀摩過了,這會兒的結婚證就是一張硬紙,連塑料封皮都沒有,比仿製工作證還簡單。
她在燈下忙碌,小金在對麵走神,不是為結婚證的事,他在為家事生氣。
前段時間給在滬市知青辦工作的家族忘年交寫信,收到消息,他母親後找的這個家族仇人,還在崗位上乾得好好的,工作一點沒受影響。
“項海瀾,”小金望著閃爍的油燈打破沉默,“善惡終有報嗎?”
小項手裡的剪刀沒停,想也不想地回道:“沒有。”
老天才不會開恩呢,這些年乾壞事的畜生多了,不是所有的畜生都得到應有的懲罰,有些人依然官運亨通,平安活到老,活成了老畜生。
“想報仇就自己動手,彆指望老天和彆人。”項海瀾終於抬頭,目光灼灼盯著金熠道。
“明白了。”金熠煩躁的心瞬間被撫平。
假證前一晚熬夜做完了,還領啥領?
裝還是要裝的,第二天兩人進了縣城,從煤礦保衛科後頭上山,去看望金熠那支百年人參。
他春天時來看過一次,人參沒像項海瀾嚇唬他那樣,被鳥和蛇吃了,還長得好好的。
離百年還差點時間,讓它再長長,等回城之前來挖,這種人參拿到滬市,能賣出更高的價錢。
跋山涉水好不容易找到地方,遭遇驚天霹靂,長人參的地方隻剩一個坑,人參沒了!!
誰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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