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摩訶騎著戰馬,如一陣疾風般徑直朝著隋軍大營呼嘯而來。馬蹄急促地敲擊著地麵,揚起漫天的塵土,那滾滾煙塵迅速彌漫開來,令整個隋軍大營陷入一片慌亂。
隋軍士兵們原本或在操練,或在休憩,此刻皆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得目瞪口呆。他們匆忙抓起身邊的武器,慌亂地列陣,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疑惑。
但是蕭摩訶此時卻是雙目圓睜,聲嘶力竭地大聲喊道:“隋軍將士們聽著!讓韓擒虎出來,其他人擋我者死!”他的聲音好似驚雷乍響,在空曠的營地中回蕩不息,震得眾人耳膜嗡嗡作響。那聲音中飽含著無儘的悲憤、滔天的怒火以及視死如歸的決心,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怒吼。
他的臉色因憤怒而漲得通紅,額頭青筋暴起,猶如一條條猙獰的虯龍。雙目噴射出的怒火仿佛能將眼前的一切焚燒殆儘。他揮舞著手中的長槍,槍尖在陽光下閃爍著寒芒,猶如索命的利刃。
隋軍將士們被他這雷霆萬鈞的氣勢所震懾,一個個呆立當場,雙腿如同被鉛塊重重壓住,竟無人敢貿然上前阻攔。營中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人人都在等待著接下來可能爆發的激烈衝突,心跳聲在這死一般的寂靜中清晰可聞。
此時韓擒虎也是非常納悶,對於這蕭摩訶孤身前來,滿心都是疑惑和不解。他緊皺著眉頭,在營帳內來回踱步,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這蕭摩訶身為陳朝大將,如今竟單槍匹馬闖入我隋軍大營,實在是令人費解。難道是陳朝設下的圈套?還是他個人走投無路的拚死一搏?亦或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陰謀?”
韓擒虎目光緊緊盯著帳外遠處的蕭摩訶,試圖從他的神情和舉動中找到些許答案。他一邊神色凝重地吩咐手下:“加強戒備,密切留意四周動靜,以防有詐。”一邊提高音量衝著外麵高聲喊道:“蕭摩訶,你此番前來,究竟所為何意?莫不是自尋死路?”
他身旁的副將也湊上前來,說道:“將軍,這蕭摩訶突然至此,恐怕來者不善,咱們可要小心應對。”韓擒虎微微頷首,說道:“且先看看他怎麼說,切莫輕舉妄動。”
韓擒虎繼續緊盯著蕭摩訶,心中不斷揣測著各種可能,同時也做好了應對突發狀況的準備。
蕭摩訶看著韓擒虎手持著犀牛望月三停大砍刀威風凜凜地出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略帶苦澀的笑。隨即,他的目光急切地迎上去,問道:“新永豐將軍可在?我想見一麵,給他道歉。”韓擒虎眉頭微皺,目光中透著深深的疑惑,回答道:“新永豐將軍在後方休整治病,未能前來。”
蕭摩訶聽聞,眼中瞬間閃過一抹濃烈的失落,像是黑暗中最後一絲希望的火苗被無情撲滅。他重重地歎了口氣,感慨萬千地說道:“當年我帶兵追殺新將軍,致使他受傷。那時的我,滿心隻想著為陳朝立功,卻未曾想過給他人帶來如此傷害。如今我落到這般田地,想誠心誠意地當麵向他道歉,求得他的原諒,卻今日沒有機會了。這或許就是命運的捉弄吧,讓我犯下過錯卻無法彌補。”他的聲音顫抖著,每一個字都飽含著無儘的懊悔與深深的無奈,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愈發愁苦,仿佛被歲月刻下了一道道難以撫平的溝壑。
韓擒虎靜靜地看著蕭摩訶,沉默了好一會兒。他的眼神複雜,似在思考,又似在感慨。片刻後,他緩緩說道:“蕭將軍,戰場之上,各為其主,過去之事,已然過去。大家都是為了自己的國家和君主而戰,身不由己。隻是不知今日你前來所為何事?”
蕭摩訶長歎一口氣,聲音沉重而緩慢地說道:“我蕭摩訶如今已走投無路,陳朝那昏君無道,荒淫無度,欺我太甚"
蕭摩訶本想說出來真相,可是轉念一想如此醜事,倘若公之於眾,自己顏麵何存?他內心糾結萬分,在喉嚨間打轉的話語又生生咽了回去。猶豫再三之後,他隨即對著韓擒虎說道:“韓將軍,你我旗鼓相當,皆為各自陣營之猛將。今日在此相遇,不如痛痛快快打一場如何?也讓我蕭摩訶見識見識韓將軍的高超武藝!”說罷,他雙手緊緊握住手中長槍,眼神中燃起熊熊戰意,仿佛要將心中的憤懣與不甘都傾注在這場戰鬥之中。
韓擒虎微微一怔,心中暗想這蕭摩訶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見他如此豪情,也不禁被其氣勢所感染,朗聲道:“蕭將軍既然有此興致,韓某自當奉陪!能與蕭將軍這樣的豪傑一較高下,實乃韓某之榮幸!”說罷,他雙手將那沉重的犀牛望月三停大砍刀高高舉起,刀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寒芒,周身散發出淩厲無比的氣勢,宛如戰神降臨。
蕭摩訶大喝一聲:“看槍!”話音未落,挺槍便刺,那槍尖如毒蛇吐信,迅猛無比,直取韓擒虎的咽喉要害。韓擒虎毫不畏懼,大砍刀一揮,帶起一陣勁風,“鐺”的一聲,硬生生地擋住了這淩厲的一槍,大聲喝道:“蕭將軍,好槍法!但韓某也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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