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著頭發,李軒單手握緊整本繪天錄,氣喘籲籲地站在慧天大人麵前,他舔了舔乾枯的嘴唇,對著慧天大人笑了笑。
“嗖”
背後的迷霧的空間迅速關閉,一本原來還在冒著黑團的書簿,如今已是暗淡了下來。
“將你的精神力量灌輸在繪天錄裡麵。”望著失去顏色的繪天錄,慧天大人略顯著急的說道。
精神力量迅速保持在一定水準,接著全部灌輸在繪天錄裡,一方麵保持著精神力量的強度,一邊控製著輸入的速度,這種一心兩用的方法,屬實令李軒有些頭疼。
在好幾次,李軒都差點陷入險情,不過,都在手忙腳亂中靜下心神來。
暗淡的繪天錄,在李軒靈力的溫潤下,也漸漸恢複了原有的光澤。“繪天錄”三個大字,逐漸有了金邊,那是因為李軒的靈力,與繪天錄本身需要的力量,相當契合。
關於這一點,慧天大人也很詫異,如此高配置的靈力,這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見過。
直到繪天錄完全恢複至以往的光芒,慧天大人來到李軒身邊,麵帶笑容地說道:“你這娃娃,真是一次一次出乎我的意料,看來接下來的旅途,會比以往更加精彩!”
迫不及待捧住繪天錄,李軒望著封麵那成色極為溫潤的三個字體,心頭忍不住湧上一股欣喜的自豪感。
“從此以後,我也邁進觀星師的門檻了!”
一旁的慧天大人,也不禁為李軒鼓起掌來,這種苦儘甘來,除了本人以外,作為旁觀者的慧天大人,默默的儘收眼底。
應龍氣運,一直支撐著李軒的身體,興奮過後,身體的負荷完全出現,李軒隻覺眼前一片漆黑,身體不自覺的倒在地上,陷入了逞強的沉睡中。
無儘的昏迷過後,李軒猛地從床上起身,床塌邊坐著紮著長發的母親,母親憔悴的容顏,看出來李軒此處昏睡,應該過了很長時間。
“母親”李軒趕忙擦去臉上的汗,掩蓋心中慌亂的心緒。
這段時間,不依不饒無止境的修行,除了慧天大人以外,就隻有範神婆知道。至於家裡人,李軒是一個字都不敢透露,特彆是在母親麵前。
瞧李軒清醒過來,李軒母親臉上浮現久違的笑容,但旋即又是一臉嚴肅,“軒兒,下次這樣的事情,可不能再瞞著母親了。”
母親抓住李軒稚嫩的雙手,心疼的表情毫無掩飾的出現,光是這個表情,李軒內心便湧上無比的自責。
身體發膚,授之父母,他明白,過分的傷殘身體,是不孝的表現。隻是,如今的李軒,有著無法丟棄的目標,他身上肩負的,不僅僅是整個青雲村的入鎮大會,更重要的是,他還擔負著整個李家未來的命脈。
“修仙道路,艱難萬苦,母親知道這一切不容易,也需要耗費非常大的精氣神,但是你是我的孩子,身體健康才是父母最希望看到的。”
母親的話,總是令人深思好久,不是在懷疑,而是在回味。李軒看著麵前衣著簡樸,乾枯的黑發中帶著許多根花白頭發的女人,李軒以往的傲氣,早已不知被丟到何處。
在她眼中,大器晚成發生在自己孩子身上根本不算什麼,但是因為過度的修煉,烙下無法悔恨的病根,再加上一切的開頭還源於自己,身為一位母親,她大概會沒日沒夜的以淚洗麵。
對於這一切,李軒非常清楚,這也是他遲遲不開口,隻是默默抱住母親的原因。感受到母親輕微的抽泣,李軒眼神出現了自責,但很快掩蓋起這份負麵情緒,擠出笑臉說道:“大概是今日沒吃到母親的飯菜,有點想念,所以才會導致在修行過程中精力不足,昏厥過去。”
看著眼前,那因為日夜修煉,麵容些許焦黃的孩兒,作為母親,內心定當是百感交集。但孩子總有獨屬於自己的一股傲氣,正是作為血肉至親,才要懂得適當的收回負麵能量。
她摸了摸李軒充滿稚氣的臉頰,滿臉寵溺,接著又將李軒的手心放在自己稍微粗糙的手上,鼓勵的說道:“身體我們定要放在第一位的,軒兒的進步,我和你父親都是看在眼裡,你是我們的驕傲,是整個村子的驕傲。”
李軒的心頭,頓時一陣暖意,家有時不用刻意的裝璜,它本身就是一處,可以為你攔下一切苦難的避風港。
幾天在家的安心修養,再次出門的李軒,已是神清氣爽,臉上如沐春風。邁進觀星師的門檻,給了他更大的修煉底氣,距離下一屆的入鎮大會,剩下不足六年的時間,皆是成年後的李軒,定然會是青雲村最具底氣的王牌。
九歲的七段煉體境,入門觀星師,放在整個過陽鎮,都隻數天資過人一輩。當年的柳天涯,九歲的時候,也不過是五段煉體境的實力。
“你還沒學過神符吧!”慧天大人的聲音,慢悠悠地從李軒的精神空間裡,傳了出來。
尷尬一笑,李軒到目前為止,確實沒有進行過神符的學習,神符與法術不同,神符一旦選擇了,隻有在特定的修為,才能進行新神符的更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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