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空升起絢麗的煙火,將山洞照亮,天邊太陽漸漸落下,晚霞明媚,燒紅了半邊天空,山風蕩漾,在林間歡快奔跑,卷起漫天竹葉在空中打旋。
一支火把通明的隊伍,聲勢浩蕩的走進青雲村,多戶人家打開門窗,見證如此龐大的一幕。
“這是乾嘛,整得如此嚴肅”
“又是上麵那些人吧,真是惹人厭。”
圍觀的百姓,對這支不速之客,頗有幾分成見,這時,一位身著綢緞華服的夫婦,從人群裡擠出來,他們站在這支車隊麵前,半彎著身子,客氣的說道:“恭迎鎮長大駕光臨!”
馬車裡,端著茶杯安詳坐著的青年男子,眉宇間霸氣淩然,身材魁梧高大,寬鬆的服飾,也難以掩蓋其完美的肌肉線條。
“鎮長大人,已到青雲村境內。”門外的馬夫,卑微的供著手,輕聲細語道。
粗曠的聲音,簡單的回了一句嗯,便是放下手中的茶杯,揮動袖口,走出轎子。
“李淵,每次巡視你們幾處偏遠山村,就屬你恭迎得最為勤快。”看著眼前卑躬屈膝的李淵,鎮長大聲笑道。
刺耳的笑聲,充滿譏笑的意味,李淵身後的村民,個個咬牙切齒,臉上露出的嫉惡表情,絲毫沒有掩蓋的衝動。
對於這樣的招待,這位魁梧的鎮長,倒也是見怪不怪了,為何這樣說起,那還得清楚這位過陽鎮鎮長的來曆。
過陽鎮,通體呈一個大號的圓形,宗家門派駐紮不少,其中最成氣候的,當屬過陽鎮三大家族,柳家、陳家、吳家。
三大家族,在過陽鎮相互製約,平衡著過陽鎮幾乎大大小小的產業,不過,偌大的過陽鎮,倒也不缺老牌的宗門,其中有一名為“六劍派”的宗門,他們的前一任宗主,便是眼前這位鎮長,而同時,他還是柳天涯的師傅。
鎮長,原本是五年為一任,在去年,本該按照慣例,由鎮上所有宗門族派,挑選新的鎮長上台。不過,柳家的話事能力,遠遠超過三大家族的彼此製約,加上他還是柳天涯的師傅,在種種威嚴之下,此人順理成章,連當兩任鎮長。
也正因他,與柳家那卑鄙性格相契合,才會如此受柳家扶持,同樣也會放縱柳天涯在嚴肅的賽場上,毫無人性的毀掉一個家族,甚至一個村子的頂梁柱。
知曉他的殘暴性格,為了保全青雲村,在過陽鎮任能安然生活的日子,李淵不得不低下頭,承認對方有權有勢的同時,自嘲無能。
“少主,少主”
悠閒的走在回家的小路上,李軒剛跳躍小山坡,便聽到灌木叢裡,傳來一陣稚嫩的聲音。
“少主,終於見到你了。”稚氣的聲音,帶著匆忙,急促,李軒仔細看去,發現是村子裡一位叫“小童”的孤兒。
他與自己年齡相仿,卻從小喪父喪母,唯一的靠山,便是和藹可親的族長,也正因為李淵夫婦的善意,小童對李家上上下下可謂是十分敬重。
“小童,何事如此慌張,是不是又犯渾,惹得父親生氣了。”李軒瞧見小童急忙的模樣,打趣地說道。
可此時的小童,卻已是累到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著粗氣,待他緩過氣來,他用一種很慌張的眼神,看著李軒,“黑鎮長,今天來青雲村巡視了。”
聽到黑鎮長三個字,李軒原本放鬆的表情,瞬間僵硬了起來。
“柳家的走狗”自幼經常和範神婆待在一起,李軒對過陽鎮許多人和事,都非常了解。
一位被撤去宗主之位,重新依附一座新靠山,仗權奪勢的走狗,李軒見他,就宛如見到柳家一樣痛惡。
跟隨著小童的帶領,穿過後院,最後在古木材味濃重的大廳外停了下來,這裡是青山村用來迎接客人的地方,恭敬的敲了門,李軒方才輕輕推門而入。
大廳內的擺件很少,幾張雕花的椅子,以及搭配的茶幾,正堂上,擺著一副字畫,坐於最上方的幾位,便是李軒的父親李淵和法術閣的幾位長老。
在幾人的右手下方,坐著的便是黑鎮長以及同行的幾位權威極高的鎮中代表,其中,便有一位年輕男子,身著刺有“柳”字花繡的服裝,那便是柳家此次負責巡視的代表了。
右手邊靠前的四位,黑鎮長當屬最像暴力的習武之人,他身著黑色絲綢長袍,春光滿麵,神采奕奕,一雙濃密的眉毛,臉上的胡渣更顯得像個大漢。
不過,鎮長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妥妥的一位金丹期強者,估摸著也是在三星左右,不高於兩星的浮動。
坐在他後麵一個位置的,便是那位柳家的年輕人,身著白色長袍,男子的年齡在二十歲左右,英俊的相貌,配上拔尖的身材,魅力四濺。當然,最重要的,當屬他的靈力,中級彆築基境的氣息。
這也就說明,年輕人的實力,在四星到六星築基境的區間,能夠以二十歲左右的年齡,踏入築基境的實力,說明柳家年輕人的修煉天賦,算是出類拔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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