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紋身佬緩緩轉眸看向祁順。
他的眼球已經有些凸出了，布滿的血絲讓他的眼球看起來通紅。
祁順沒想到，他居然可以聽到自己的話。
“到底怎麼回事？你……”
祁順突然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問下去。
紋身佬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沒辦法說話了。
更沒辦法解答他什麼問題。
祁順看著紋身佬凸出的眼睛，仿佛有一滴淚順著眼角滑下。
即使已經這樣了，也能看到他眼中透露出的恐懼和後悔。
沒想到，紋身佬突然開始扭轉自己的身體。
他的身體也開始泛起紅色。
嘴巴不斷開合，像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祁順看著他的動作，蹲下身問道。
“幾個意思啊？你是想說什麼？”
紋身佬眼神轉動，看向祁順，視線再一點點下滑。
祁順順著他的視線向下看，一路向下。
一直低到自己的襠部……
祁順：（；￣ェ￣）不是吧……
“你到底在看什麼？！”
紋身佬頭部輕微晃動，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眼眶中緩緩滲出鮮血。
他的視線還是向下的方向，眼裡滿是不甘和痛苦。
祁順再次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這貨總不能這時候還在看他的襠……
不對！
祁順突然意識到，紋身佬不是在看他。
而是示意他往下看。
他的視線落在……他自己的肩膀？
不對！
祁順突然想起來，一把拉起紋身佬的衣袖。
“呃！”
紋身佬突然發出一聲慘叫，緊繃的身體緩緩放鬆下來。
斷氣了……
身後傳來一聲尖叫，緊接著就是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赫然是紋身佬的小弟逃跑了。
“唰。”
他跑了。
祁順點點頭，並沒有去管那小弟。
而是盯著紋身佬手臂上的紋身看。
九頭獸？！
隨著紋身佬的斷氣，他手臂上的紋身幾乎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消失。
準確點來說，整個紋身在不斷變小。
像是被慢慢收回他身體裡的感覺。
仿佛這個紋身是活的一樣。
祁順突然感覺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直到這會兒，祁順也沒有看清那九個獸頭到底是什麼。
因為在祁順撩起他袖子的瞬間，也正是紋身佬斷氣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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