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條人的聲音,祁順是一個字都沒聽到。
樹林裡蕩漾著尿褲子小弟的求饒聲。
那布條人看著他的動作都沒有絲毫變化,還是歪著頭的樣子。
遠遠這麼一看,都不知道那人在害怕什麼。
然而那尖銳的叫聲還沒喊幾下,突然就停了下來。
祁順這個位置,剛好隻能看到他們的側麵。
隻感覺那小夥子這時候的狀態有些怪怪的。
突然,祁順意識到那小夥子哪裡不對勁了。
他的身體太僵硬了吧!
整個人坐在地上,身體呈鈍角打開。
直挺挺的姿勢似乎是仰躺在那裡。
但實際上,他的背後空無一物。
隻見那黑布條人突然伸出手,點了那小夥子的額頭一下。
然後徑直起身,一手抓住他的寵獸。
布條的尾端沒有完全塞進去,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飄蕩。
突然,那黑布條人猛地轉頭。
祁順看到,那一片漆黑的頭部十分光滑。
那樣子,完全就是沒有五官的模樣。
突然,兩點紅光從黑布條地下透出光亮。
祁順眼前的場景瞬間變化。
白得刺眼的房間,一個又一個的大籠子。
缺胳膊少腿的各種類型的寵獸。
手術台上不斷慘叫,不停被縫合的寵獸。
籠子上……手術台上……甚至縫合的機器上。
都有同樣的一個圖案。
那個紋身……九頭獸!
九頭獸的圖像還是很模糊。
突然,祁順感覺自己就是那個被肢解,又被縫合的寵獸。
四肢和頭頸連接處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疼痛。
無影燈旁邊,幾雙隻露出興奮眼睛的人,拿著工具在他身上不斷操作著。
祁順隻覺得眩暈,想吐。
眼前的白光突然開始變得更亮。
祁順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再睜開時,隻有不斷晃動他胳膊的兩隻寵獸。
祁順回過神來,剛才那場景,太真實太可怕了。
一抬頭,場地中那黑布條人已經和那寵獸一起消失不見了。
隻剩下依舊直挺挺地s鈍角的小夥子。
祁順走上前一看,那人已經死得硬邦邦了。
深吸一口氣,祁順甩甩頭。
剛才……不僅沒看到這人是怎麼被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