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有些不明白自家夫君的意思,但還是應聲道。
“今日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哪裡還有心情通知她!”
裴侯爺點了點頭。
“那便好!江晚喬不懂事,她父親總不會也不懂……”
“江晚喬手中那些嫁妝算什麼,寧遠侯府若想真正重現鼎盛之時,錢,權,一個都不能少。”
“而江家,便是最好的墊腳石!”
裴清言聞言似乎想到了什麼。
“父親,您的意思是……”
裴侯爺笑了笑。
“雖然有太後同嘉和的關係在,但如今朝中畢竟還是攝政王掌權。”
“待你定了實職,日後少不得上下打點,而有些差事,有銀子和沒銀子,是兩種辦法。”
“江家雖然不入流,那銀子卻是實打實的,隻要說服江家人勸江晚喬鬆了口,我們便再容忍她一些時日又何妨?”
說到這裡,裴侯爺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等你在朝中站穩腳跟,將江家的產業徹底變成我們侯府的……”
“你再尋個機會將她休了,或者……讓她無聲無息的消失,豈不兩全?”
聽到消失兩個字,裴清言心中一驚。
雖然他不喜歡江晚喬。
但是……
他們終究夫妻一場,他倒不至於要她的性命。
但是,他也不敢反駁父親。
罷了,若真到了那天,他休了她便是了。
“父親,兒子明白了。”
雖然他其實不屑江家的錢財,總覺得沒有江家,他依舊能靠自己走出一條路來,
但如父親所說,若真有更平順的路可以走,他也沒必要反對。
裴侯爺這才點了點頭,繼續吩咐道。
“好,江家的信我們先扣下來,彆讓江晚喬知道準確的日子!”
“待江家進京那日,尋個由頭將江晚喬引出府去,然後……你親自去將人接回侯府!”
“屆時是非黑白,自由我們分說。”
……
裴清言與裴侯爺一回來便去了裴夫人院中的事,紅裳自然回稟給了宋晚。
宋晚原以為很快便會有人尋她的麻煩,她也可以順勢提出和離的事。
隻是過了一日,裴家人竟然沒有任何動作,甚至再沒人來過她的院子。
這日早膳,紅裳一邊添著屋中的炭火,一邊看著自家小姐提醒道。
“小姐,您讓綠蘿鬨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侯府還這麼平靜……可不像裴家人的作風。”
宋晚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熱騰騰的雞絲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