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心中愈發覺得好笑。
“你這姑娘,在外麵欺世盜名便也罷了,如今竟然在我濟仁堂的門口信口雌黃,想出風頭想瘋了不成?”
“我濟仁堂可不會助紂為虐!”
言下之意,便是不借。
宋晚站起身來,直接忽略了這個一再出言挑釁的孫大夫,清冷的眸子看向濟仁堂的掌櫃。
“劉掌櫃,家師曾言,醫者無類,我知濟仁堂有自己行醫問診的規矩,我並無立場乾預,隻是天覆地載,萬物悉備,莫貴於人!”
“我相信濟仁堂的這個仁字,也是取自醫者仁心的“仁”。”
“這畢竟是三條人命!眼下也的確隻有濟仁堂一應藥物,用具俱全,最適合施救!”
“我隻是想借濟仁堂的地方一用,並不用你們濟仁堂的大夫插手,相信劉掌櫃一定不會拒絕,讓濟仁堂這匾額上的‘仁’字,成為一個笑話的,對嗎?”
陳家那個老婦人見這姑娘態度這般堅決,也忙跟著哭求起來。
雖然對於兒子娶了這個煙花女子頗有微詞。
但那肚子裡的,可是他們老陳家的骨肉,她自然不肯放過任何希望。
尋芳閣的姑娘們也都七言八語的跟著鬨了起來。
濟仁堂的掌櫃見四周圍著這麼多人,又事關人命,這姑娘又將話說到這個地步,這借地方的事,若是他們不應,今日恐怕不好收場。
權衡片刻後,他隻得點了點頭,應下。
將人抬入濟仁堂後。
宋晚又吩咐了綠蘿,讓她出去儘快尋個穩婆回來,被擋在門外的其中一個尋芳閣的姑娘,當即自告奮勇的帶著綠蘿走了。
紅裳則跟著自家小姐進了內堂,讓其他無關人等都出去。
陳家母子原有些不放心,但在陳泰的勸說下,還是一步三回頭的走出去,守在了門外。
約莫一刻鐘後,濟仁堂內堂的門再次打開。
眾人忙循聲望去,便見紅裳拿著一張方子走了出來,她疾步走到櫃台前,將藥方拿給了濟仁堂的夥計。
“勞煩小哥抓藥!”
堂中的孫大夫聞言,卻忽然幾步上前,將藥方一把搶了過去。
那姓江的黃毛丫頭,巧言善辯,逼掌櫃將人放了進來。
他倒要看看,一個將死之人,這黃毛丫頭能開出什麼藥方來!
而待看清那方子時,他忽然冷笑了一聲,猛地站了起來,提高了聲音道。
“胡鬨!但凡懂一點醫理的人,都知道這紅花,麝香,孕婦是萬萬不能碰的!”
“這是什麼方子!簡直就是草菅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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