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生的太快,裴清言有些沒反應過來。
隻吃痛的看著自己手腕上忽然多出來的一枚銀針,和臉上火辣辣的一片。
麵色變得駭人無比。
她,竟然敢打他!
“江晚喬,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的手,竟然使不上一點力氣!
宋晚神色卻變得格外冷肅起來。
她走過去扶起綠蘿,待看清她額角的傷口後,才稍稍放下了心來。
還好,隻是皮外傷,但是若是再往下一點,便要傷到眼睛了!
將綠蘿交到已經自地上爬起來的紅裳手上後,宋晚的眼中劃過一抹厲色,她重新走到正狂怒的裴清言麵前一字一句的道。
“裴清言,我的話隻說一次,你聽好了。”
“你想怎麼自作多情是你自己的事,可你若再敢動手動腳,犯到我,或者我身邊的人身上來,哪怕傷了她們一絲一毫,便彆怪我不客氣。”
“到時候紮在你手上的,可不僅僅隻是一根純粹的銀針!”
裴清言從未見過這樣的江晚喬,但麵上火辣辣的感覺和耳邊的轟鳴,卻讓他根本來不及多想。
“江晚喬,你敢威脅我!你以為自己是誰!”
“若不是我父親顧念當年的相助之情,你以為區區一個江家,能護得住你?”
宋晚輕笑了一聲
看來,裴銘並沒有將真相告知他這個寶貝兒子。
她直視著裴清言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
“你大可試試看!”
“我今日把話說在這,那攤子,我明日是一定要擺的”
“你若真怕惹人非議,就自己另外擇它日成婚,彆再來糾纏我!”
“你也彆想著下次多帶幾個人,我手中的銀針便就奈何不了你,回去好好問問你父親,究竟為什麼同意我們和離!”
“再看看你們寧遠侯府現在,究竟還有沒有招惹我的資本!”
“否則……當初我們江家怎麼把你們從火坑裡拉出來,我就怎麼把你們推下去!”
宋晚說完才收斂了那一雙仿佛萃了寒冰的眸子。
“紅裳,扶好綠蘿,我們走。”
裴清言感受著手腕間漸漸恢複的力量,看著那轉身而去的女子挺直的背脊,以及方才她那迫人的氣勢,隻覺被打的那一側,耳邊響起陣陣轟鳴……
不知為何,方才眼前的那個女子。
讓他無比的陌生。
仿佛……她從前對他的那些愛慕,真的從不曾存在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