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自那日從攝政王府回到江家後,便連續兩日帶著紅裳輾轉於上京的各個書畫齋中,江家還放出了要以重金求購孤雁圖的消息。
綠蘿則得了小姐的命令,去尋當初齊白老先生作孤雁圖時所用的一種特殊的宣紙。
雖是臨摹,這細節上也需做足功夫才能更加惟妙惟肖。
第三日用完早膳後,江正想著女兒早出晚歸的模樣,忍不住安慰道。
“喬喬,我已經傳了消息給往日的一些故交,請他們幫忙尋畫,若是有消息,大概再有兩三日便會傳回來,你也莫要太過著急。”
宋晚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筷箸。
“父親放心,女兒知道的。”
“今日是去相府給宋老夫人施針的日子,我便先同紅裳一同去相府了。”
江正這次倒是沒有再說要跟著去,隻叮囑了一聲讓她小心些。
宋晚於是轉身出門,坐上了去相府的馬車。
那幅畫已經燒毀的事,她沒有告訴江正,畢竟那畫是毀在宮中的,消息也並未外傳,這麵子上尋找的功夫還是要做一做。
何況若這事情既然還有轉機,她也不想太早讓江正與柳氏失望。
在相府替祖母施完針後。
聞姨娘便吩咐下人給宋晚淨了手,留她下來喝一盞茶再走。
“上次江小姐被攝政王帶走,我與相爺心中還擔心了好一陣。”
“好在後來相爺遣人問過後,得知江小姐沒多久便安然到了家,我們這才放下心來。”
聞姨娘說著又有些擔心的詢問道。
“不知那日攝政王可有為難於你?”
宋晚含笑抿了一口茶。
“夫人放心,攝政王不過是讓我去替他治些舊傷罷了。”
“而且那日他忽然有事,我連攝政王府的府的門都未進便被送回了家,並未受到刁難。”
聞姨娘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那便好,聽聞那攝政王脾氣不好,若是因著來宋府診治連累了你受了委屈,我們心中也過意不去。”
宋晚聞言心思一轉,帶著些試探的開口道。
“有勞夫人記掛!”
“不過……看那日的情況,攝政王似乎對相府有些敵意,莫非……相爺與他相識?”
聞姨娘有些疑惑。
“江姑娘問這個做什麼?”
宋晚麵上露出幾分窘迫。
“夫人勿怪!實在是民女出身低微……”
“擔心若相府與攝政王之間當真有什麼過節,那下次攝政王再喚我去看診時也可小心著些,以免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觸怒了攝政王。”
“畢竟如夫人所說,那攝政王看著……的確不太好惹。”
聞姨娘看著眼前有些窘迫的江晚喬,心下了然。
也是,彆說她一個沒見過什麼大場麵的小姑娘,便是她那日看著那人那猙獰的鬼麵,以及那冷冽的眼神,也有些犯怵。
“原來如此,江小姐放心,那攝政王初入上京,自入京以來,也同相府沒有什麼瓜葛,那日的事……許是聽信了外麵傳的那些話,誤會了相爺也說不定。”
“若他主動問及,江小姐也可推脫說是礙於相爺的官位,沒有辦法拒絕才來相府醫治!”
“想必他也不會因此太過為難於你一個女子的!”
宋晚看聞姨娘的神色,想是也不知道其中的內情的,便也不再追問。
隻將杯中的茶飲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