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宸想著轉身看向隨風。
“再過兩個時辰,你親自去一趟江家,告訴江晚喬,她的條件,本王答應了。”
“讓她明日過來商討細節,順便替本王醫治舊疾。”
無論如何,他都得親眼確認一番才行。
隨風看著君九宸手心隱隱沁出的血跡,低下頭去,掩住心中的震驚。
“是!主子!”
……
此時的裴府,裴清言也已經下朝回到家中。
他如往常一般,先去了沈嘉和的屋中,便見裴玉嬌也在,正一邊高興的拿著一一枚發釵把玩,一邊同沈嘉和說著什麼。
見裴清言麵色不太好看,裴玉嬌忙起身詢問。
“哥哥,今日這是怎麼了,怎的看著垂頭喪氣的?”
裴清言在桌前坐下,迎接著夫人與妹妹關切的眼神。
“無事,隻是朝中事務繁雜,一時有些適應不了,有些累罷了。”
其實裴清言是有些失望。
因為這兩日上朝,他忽然發現陛下與攝政王並沒有因著太後,對他另眼相待,反而仿佛完全忽略了他存在一般。
他急於表現自己,便做足了準備,在今日早朝時提出了一些關於兵部內部規製的見解,試圖讓陛下與攝政王注意到他。
也讓朝臣知道他這新上任的兵部侍郎並非全靠太後福澤庇佑,而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哪知攝政王隻說這些不痛不癢的小事便不要拿到朝堂上來說了,平白耽誤大家的時間。
且兵部的日常內部管理,同兵部的同僚商議好,由刑尚書上道折子稟明便是,不必小題大做。
讓他無端臊了一臉。
而且被攝政王這麼一點,他看著刑尚書的麵色似乎不大好看。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犯了一個錯誤。
今日他所說之事,按理來說,的確應該事先同上峰商議,而不是越過他,直接擺上朝堂的。
且他說的那些對兵部內部製度的見解,其實從另一方麵來說,實在說刑尚書……治內無度,治下無方!
他是太急於表現,又習慣了在漠北時,在父親帳內的行事作風,這才疏忽了這點……
沈嘉和瞧著裴清言的神色,瞥了一旁的裴玉嬌一眼,溫聲開口道。
“夫君辛苦了,夫君剛剛上任,力不從心也是有的。”
“對了,前兩日我同夫君說過的,去尋江家的事如何了?若是此事順利,夫君便可在朝中有所作為。”
“想來隻要根基打好了,一切都會慢慢得心應手起來的。”
裴清言聽到這件事,眉頭卻蹙的愈發緊了。
他搖了搖頭,語氣中帶了一絲煩躁。
“此事不用再想了,那江家人以為有幾個銀子便可以目中無人,彆說商議正事了,直接便帶著府中護院堵在門口,不讓我進門。”
“那江晚喬更是口出狂言,言辭間滿是瞧不上我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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