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一行人離開紅袖招後,便上了江家的馬車。
紅裳卻敏銳的注意到自家小姐似乎有些愁眉不展的模樣,想著今日之事,紅裳當即開口道。
“奴婢知道小姐今日前來有幾分是因著奴婢,可今日見過聶姑娘後,奴婢也想明白了。”
“小姐說的對,我是我,聶姑娘是聶姑娘,既然她已然下定了決心,還請小姐莫要再因此事費神了。”
宋晚此刻卻不是在想陳泰與聶雙雙的事。
而是……
今日她在聶雙雙的房中,聞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
而且,聶雙雙的脈象,其實的確有一絲說不出的怪異,隻是她說不上來那是什麼。
不像是病,也沒有中毒,隻是脈搏跳動比常人更快一些。
那味道……是在哪裡聞到過呢?
宋晚想著在腦中仔細回憶了一番,而後,她的眼前忽然一亮。
對了!
是在方府,在方圓的父親方侍郎身上。
他那日身上的味道,同聶雙雙房中即便用了花香與脂粉味掩蓋,卻仍殘留的微末氣味。
一模一樣。
隻是她曾聽方圓說過,她父親向來不好女色,應當不會同聶雙雙扯上什麼關係才對,那這一模一樣的味道,又是從何而來呢?
宋晚想著當即著看向紅裳。
“讓車夫掉頭,我們去一趟方府。”
……
宋晚再次來到方府見到方圓的時候,立即發現這個最是活潑的姑娘明顯同往日有些不同了。
儘管見著她的時候仍舊是笑著的,可眉宇間卻分明帶著一絲鬱鬱之氣。
整個人還透著一絲憔悴。
宋晚同她閒聊了幾句後,便出聲詢問道。
“圓圓,你可是有何心事?”
方圓聞言似乎是遲疑了一瞬,而後嘴角扯出一絲稍顯勉強的笑意,故作輕鬆的道。
“當然有啊!”
“父親近日都不太讓我出門了,還說讓我同母親一起學習管理內宅,理賬什麼的,日後嫁了人也能執掌好中饋。”
“你是不知道,那些東西當真是枯燥極了,當真是悶壞我了。”
方圓並不是一個擅長偽裝之人,所以對她這明顯言不由衷的模樣,宋晚自然是不信,便斂下眉去,故作失望的道。
“我記得圓圓說過,將我視作最好的朋友。”
“怎麼如今明明有了心事,卻不肯同我說實話?莫非從前說的那些話,都是唬我的?”
方圓看著晚姐姐麵上顯而易見的失落,有些著急,忙拉了她的手。
“怎會,姐姐誤會了,我並非有意瞞著你,隻是……”
方圓說著頓了頓,猶豫著道。
“這段時日發生了太多的事,我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宋晚見她心中果然有事,忙反握住方圓的手,悉聲勸說道。
“既不知從何說起,便好好想一想,再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