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破曉,將所有黑夜中的心思掩藏。
宋晚梳洗完畢後,便同平日一樣與江正、柳氏一同用早膳。
江正麵上帶著幾分笑意的看向宋晚道。
“喬喬,你要的那些藥材今日都已經運到上京,我已經安排人送去榮軍坊,馬上便可以開始製藥了。”
“雖然該教的都已經教過了,前麵也給漠北軍製了一小批藥,效果都不錯,但這畢竟是我們江家藥鋪第一批對外出售的藥,大意不得,還是得你親自盯著好一些。”
“我今日會與你母親先行過去安排,你瞧著時間過來便是。”
宋晚也這事馬虎不得,當即應聲道。
“我知道了,父親。”
江正聞言點了點頭,隻是忽然又想到了什麼般,繼續道。
“好,隻是如今我們這鋪子也已然裝修好,待藥製成便可以正式開張。”
“你今日去攝政王府,也順便同攝政王提一下那題字的事……”
漠北軍的事情完成後,朝廷頒下的旨意上也隻說了準江家入仕之事,還賞了些禦賜之物,誇讚江家仁義。
這雖然讓江家在上京有了一些名聲。
可江家最初願意拿出這麼多銀子的初衷,卻是要依靠攝政王的名聲震懾小人的。
如今那題字遲遲沒有下來,他始終有些不心安。
宋晚也知曉父親如此擔心的原因,這些日子她同柳氏聊天的時候,聽說了不少江正從前在江南之時被當地官員欺壓之事,出爾反爾什麼的,就如同家常便飯一般。
是以對於這些權貴,他心中其實是沒有多少信任的。
這次之所以願意相信父親同君九宸,一是行事所迫,二也是因著她再三勸說。
畢竟是一百萬兩的現銀給出去,塵埃落定前,他不放心也是應當的。
“父親放心,女兒同攝政王也打了一些時日的交道了,他應當不是言而無信之人……”
“而且他如今還得靠著女兒解毒救命呢,哪裡敢說話不算數。”
江正聽女兒這般說,這才將一顆心放到實處。
隻是看著女兒略顯清瘦的小身板,他又歎息了一聲。
“如此便好,這些日子你四處奔波,人看著都消瘦了些,父親母親也是心疼,隻是這成藥之事隻有你把關父親才放心。”
“辛苦喬喬了。”
其實原本這些事該他去同攝政王交涉的。
奈何那位攝政王說不喜與陌生人打交道,既然一開始便是由自家女兒同他談的,也熟悉了,今後便都由女兒同他交涉。
他也隻能聽從。
江晚喬見江正這般嚴肅的模樣,隻掩唇一笑,朝柳氏打趣道。
“母親,你看父親,竟還同女兒客套起來了,女兒也姓江,父親莫非是因著女兒嫁過人,便將我當成外人了不成。”
柳氏聞言不出意外的幫著女兒嗔了江正一眼。
“你看你,說的什麼話。”
江正被妻女調笑也不惱,隻哈哈笑了兩聲,十分自覺的朝妻女認錯。
席間的氣氛頓時便輕鬆了起來。
……
用完早膳後,江正便與柳氏坐了馬車出門,前往榮軍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