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起頭：“這裡是城市的邊緣區域，所有不被係統接受的生命體，都被送到這裡……進行實驗。”
“那些實驗體，如果失敗了，就會被徹底銷毀。”
“如果成功了，就會被帶到更高的地方，成為係統的一部分。”
趙羽問道。
“送到這裡的，都是些什麼人？”
男人低聲說道：“有被廢棄的義體人，有流落的純血人類……還有一些，被強行改造的生化生命。”
秦潤忍不住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男人搖了搖頭，臉上滿是苦澀：“我不知道……我隻是一個失敗的義體人，被丟棄到這裡苟延殘喘。”
趙羽站在那裡，沉默了片刻。
他已經從男人的隻言片語中捕捉到了足夠的信息。
“看來，這個地方比我想象的更有意思。”
冷月靈看著他，語氣冷冷地說道：“接下來呢？你打算直接進去看看嗎？”
趙羽緩緩點了點頭。
“當然。”
他說著，轉身向第七區的深處走去。
男人捂著被折斷的機械臂看著趙羽。
一開始，他隻覺得這個外來者是個不識趣的莽夫，可現在，他明白自己遇到的根本不是尋常人。
那種輕描淡寫就碾壓一切的力量，甚至讓他心生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敬畏。
他咬了咬牙，低下了頭。
“我叫卡恩，是第七區的‘廢棄者’之一。”
趙羽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他。
“廢棄者？”
卡恩點了點頭，苦笑著說道：“在這座城市裡，我們這些被拋棄的改造體……就是廢棄者。”
“我們曾經為係統服務過，但因為身體老化，或者改造失敗，被認為沒有了價值，就被丟到了這裡……等死。”
“這片區域是係統遺棄之地，但對於我們來說，卻是唯一能夠苟活的地方。”
秦潤聽到這些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些人難道就不反抗嗎？被這麼對待，居然還能忍受？”
卡恩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我們又能反抗什麼？係統無所不在，它能隨時結束我們的生命，我們對它來說，不比垃圾更有意義。”
他說到這裡，抬頭看向趙羽。
“不過……你不一樣。”
趙羽淡淡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卡恩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從你出現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不是係統的人。”
“你強得不像話，那種力量，不是我們這些廢棄者能理解的。”
“或許……你能做到我們一直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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