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用銀子吧!”
聽見李仲愷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話,大家紛紛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既然都沒傷著,我們還是趕路要緊。”李伯庸笑著拍了拍財迷弟弟的肩,“太陽馬上就下山了,好在這裡離書院也沒有多遠了。”
李至讓點了點頭,飛身上了馬:“走吧。他們選在這裡動手,也是聰明。知道我們就算一路上有所提防,快回到書院時也會放鬆警惕。而且這裡又忽然從空闊地進了密林,視線必定會一下子變暗,最易得手。不過後麵的路,應該就安全了。”
李仲愷揮舞著胳膊上了馬:“盧絳!明天,有你好看!此仇不報,我就不姓李!”
李伯庸正要上馬,卻忽然看見還愣在那裡的李菀青,開口喚道:“菀青,你怎麼了?”
李菀青聽見兄長的聲音,才慢慢回過神來,急忙搖了搖頭,走到了自己的馬旁,上馬跟著眾人一起往書院行去,不過速度卻明顯不如之前快,也不再緊跟著兄長們,反而是落後了一些,跟在了望舒的旁邊。
對此,望舒也不在意,心想她可能是被剛才的事情嚇到了,跟在自己身邊也好,真的再有意外出現的話,自己也好隨時能救她。
因為盧絳幾人的陷阱,眾人又耽誤了些時間,待回到書院門前時,天已經黑透了。可是急壞了今日留守在明心山房收拾東西的晴雨。
大老遠的,望舒就看到晴雨站在門前正朝他們的方向努力踮著腳,伸長了脖子四處張望。
望舒衝著晴雨揮了揮手。
晴雨“啊”的一聲,就激動的跑下了台階:“三娘,你們怎麼才回來啊!真是急死我了!下次你再出門,不管你說什麼,我可都得跟著才行!”
望舒翻身下了馬,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我還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你就巴拉巴拉的一大堆話!怎麼越來越囉嗦了!”
李從嘉也笑著打趣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管家婆子呢!”
心裡隻有望舒的晴雨也不怕李從嘉,衝他撅了撅嘴巴,扭頭繼續對著望舒嘮叨:“出門前,香雪可是對我千叮嚀萬囑咐的,擔心的緊。如今她沒跟來,我自然得連著她的那份一起嘮叨了!”
望舒笑著搖了搖頭:“知道啦!下次定帶你一起!”
李菀青看著望舒和晴雨一前一後親親密密往前走的背影,咬了咬唇。
細心的李伯庸發現妹妹和平時不太一樣,以為她還在為盧絳和楊家姑娘的事情擔心,遂走到她身邊安慰道:“我看那楊家妹妹也不是個軟和的人,有些事不用你太過於憂心了。”
李菀青抬起頭看向兄長笑了笑:“大兄,我不是在為楊家姊姊憂心。”
“哦?那你怎麼一副想不通的表情?”李伯庸疑惑的問道。
李菀青朝著望舒的背影努了努嘴:“我是覺得,她和我想的不太一樣。”
李伯庸挑眉笑道:“怎麼個不一樣法?”
李菀青輕笑了一聲:“一點兒都不像個刁蠻的公主模樣!”
李伯庸好笑的揉了揉妹妹的腦袋:“你這個傻丫頭,也不想想,連父親都連聲讚揚的人,又怎麼會是個刁蠻的性子!”
李菀青像是終於想通了一般,笑的像個偷到了糖的孩子,挽著兄長的手臂撒嬌道:“人家又沒見過真的,戲文裡的那些不都是刁蠻任性的嘛!也不怪我想岔了。”
“好!好!好!”李伯庸好脾氣的隨著妹妹的話茬說道,“都怪那些戲文,讓我們菀青誤會了!”
杜安言在門前正猶豫著是該進去,還是該回驛館,李仲愷已經笑著搭上了他的肩:“小三郎,你傻站著做甚?進去啊!我阿娘一定備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這一路上可是夠驚心動魄的,我現在是又累又餓的,小三郎不餓嗎?”
杜安言紅著臉反駁道:“我不小了!”
“就算你十四了,也比我小六歲呢!怎麼不是小三郎了!快走快走!”李仲愷推著杜安言,一起進了明心山房。
已經在屋中的李從嘉看著一桌子的好菜,笑嘻嘻的衝著郭氏拱手謝道:“多謝伯母,您可真是太神了,怎麼一桌子都是我們幾個最愛吃的呢!”
李從嘉這哄人的功夫,那是連望舒都自愧不如的,一番話說的郭氏是喜笑顏開的,忙拉著李從嘉在桌邊坐下:“喜歡就多吃點兒!看你們吃的開心,伯母心裡歡喜著呢。”
等大家都落了座,李善道才看著李伯庸問道:“怎麼回來得這麼晚?”
李伯庸笑著說道:“一時玩的有些忘形了,沒注意時辰。”
李從嘉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伯父,您彆怪大堂兄,這事兒都怪我,是我一直嚷嚷著再玩會兒的!”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瞞下了盧絳的事情。畢竟,告狀是男兒郎最不屑的事兒!
李菀青偷偷看了眼望舒,發現望舒麵上一點兒驚訝的神情都沒有,還配合著旁邊的李從嘉一起認錯,所以也低頭扒起了飯,將實情掩了下去。
飯後,望舒帶著晴雨回到了自己的臥房,晴雨正要回身關門時,卻發現後麵的李菀青並沒有回旁邊她自己的房間,反而是朝著望舒這裡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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