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通本就是因為蕭文正的事情來拜訪李善道的,晚膳也是在李家用的。
對於蕭文正這個孩子,李善道也很是喜歡。雖然有蕭儼的一部分因素在,可蕭文正雖說算不上是絕頂聰明,可為人卻善良有禮,沒有了幼時的憨直跳脫,倒也是個頗能令長輩喜愛的性子。
所以席間,除了李善道,就連郭氏都時不時的給略顯拘謹的蕭文正夾上一筷子菜,倒是讓原本對蕭文正還有些感興趣的李菀青吃起了醋。
不僅自己的父母對他溫言細語,兄長們也一直拉著他講話,就連自己如今最喜歡的望舒姊姊也總對著他笑,李菀青越看越生氣,一直看向蕭文正的眼神也從最初的好奇,變得不善起來。
蕭文正被那道犀利的目光盯的是如坐針氈。心想自己也沒得罪這個小妹妹啊,但礙於禮貌,他也沒有多想,隻是避免著和她有眼神的接觸,不斷往後靠,讓邊上的李仲愷替自己擋住了那道視線,這才終於覺得舒服了一點兒。
望舒剛開始沒注意,後來偶爾看向李菀青時,差點兒沒笑出聲。小姑娘充滿怨念的目光隔著一個李仲愷直指蕭文正,後者為了躲開那道迫人的視線,身子已經離前邊的桌子都快有半米的距離了。望舒不禁對蕭文正起了些同情心,為了轉移李菀青的注意力,拉著她的手笑著問道:“菀青,過幾日就是嘉卉姊姊的生辰了吧。你想好送什麼了嗎?”
李菀青的注意力果然被望舒的話吸引了過來,扭頭看向望舒搖了搖頭:“不是還有五日呢嘛!阿姊忘了?我們上回說好了,過兩日一起去星子鎮裡,給嘉卉姊姊選生辰禮的啊!”
望舒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拍了拍李菀青的手:“瞧我這記性,上次和你商量好的。不過……”望舒看著李伯庸和蕭文正的方向說,“我們兩個女娘單獨出門畢竟不是太方便,堂兄們最近學業忙,估計也沒時間陪我們去,不然,讓文正陪我們去一趟吧!”
“誒,這個辦法好!”李伯庸笑著點頭讚同道,“望舒雖然功夫不弱,可如今這世風不比武唐,女娘單獨出門畢竟還是不好,我和仲愷最近確實也沒有時間。不如,就由文正替我們兄弟倆陪兩個丫頭走一趟星子鎮吧!”
看大家都在看他,剛剛因為迫人目光消失而鬆了口氣的蕭文正又提起一大口氣,笑著點了點頭:“好啊,我沒問題。”
望舒朝他笑了笑:“那就有勞文正啦!”
李菀青也撇了撇嘴,不過到底沒有出言反駁。
由此一來,望舒心裡也明白了,這小丫頭對蕭文正並不反感,隻是孩子氣一些,剛才大家的注意力全在蕭文正身上,這小丫頭又像是最初她剛來時一樣,吃醋了呢!
望舒好笑的搖了搖頭,給李菀青碗裡夾了一筷子她最愛吃的雞肉:“這個你喜歡,多吃一些!”
李菀青頓時笑的是見牙不見眼,開開心心的端起碗吃起了肉來。
到了約好去星子鎮的這天,李菀青本意是直接請一天假,然後出去逛上一天,但無奈被望舒否定了,最終還是老老實實上完了早課,才和楊嘉卉告了彆,和望舒一起登上了馬車。
“我母親有時候真是太顧及世風了,為何去鎮子裡就不能騎馬了!”李菀青看著封閉的馬車,鬱悶的歎了口氣。
“伯母也是為了我們好,平時在山中,還不是你想怎麼瘋就怎麼瘋!她可有管過你?”望舒笑著搖了搖頭。
李菀青撅著嘴巴說:“也怪如今這世道規矩不好!憑什麼女娘就要這般多的束縛?以前還能騎馬外出呢,聽說武唐時,女娘外出連幃帽都不用戴,還可以做生意呢!那多自由啊!什麼時候又開始有的這些破規矩啊!”
望舒知曉她不是不知,隻是單純的在發牢騷,所以也就笑了笑沒說話。
“菀青妹妹,安史之亂後世風日下,這些規矩也是為了保護女娘們免遭危險。”
李菀青聽到聲音,撇著嘴看向窗外:“那就憑你?還有這輛馬車?就能保護我們了?”
蕭文正認真的回答道:“某雖不會武功,可若是真遇到危險,就是拚了這條命,也是定要護得兩位妹妹安全的!”
李菀青不屑的嗤笑一聲:“那倒是不用了!有我阿姊在,誰能欺負的了我們!到時候,估計還要我阿姊去救你呢!”
蕭文正沉默了片刻,好像是沒找到反駁的理由,隻能鬱悶的說道:“其實如今在烈祖和陛下的治理下,我大唐的治安還是很好的,不會有什麼真正危險的情況。不過女娘單獨拋頭露麵,萬一遇到什麼好色之徒也是不好的,有個郎君在旁跟著,還是能規避掉一些麻煩的吧!”
李菀青聞言,義憤填膺的一揮拳:“我看哪個好色之徒敢來!看我不打的他父母都認不出他來!”
“菀青妹妹是名門淑女,怎麼能動輒打罵呢!”蕭文正不認同的反駁道。
李菀青一拍車窗沿子:“要你管!”
“好啦!怎麼隔著窗子你倆都能吵起來!”望舒出言打斷了二人的對話,“文正,你也覺得女娘就應該是溫婉嫻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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