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這是?”
正在笑容滿麵地看著劉承栩的望舒,被旁邊的疑問聲驚醒過來,她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劉承栩並不是一個普通的訪客,而是一個翻圍牆闖進來的“不速之客”。更糟糕的是,現在他們已經被眾人發現並當場“抓”住了!望舒不禁感到一陣尷尬和慌亂,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撓了撓頭,然後緩緩轉過頭去,目光落在了站在一旁的李家兄弟倆身上。此刻,他們的表情顯得既驚訝又困惑,似乎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感到十分意外。
“承栩兄!”隻有蕭文正笑著和劉承栩行了禮。
劉承栩也笑著回了一禮:“文正兄,好久不見!”
“認識啊?”李仲愷笑著問道。
望舒嗬嗬乾笑了兩聲:“堂兄,這是我朋友劉承栩,是來書院求學的,就住在旁邊的驛館。承栩,這是菀青的兄長,李伯庸,李仲愷。”
劉承栩向兩人行了一禮:“兩位兄長,真是失禮了!今日我在驛館中聽到了琴聲,想著會不會是故人,一時高興,就跳到了樹上,再一看到果然是望舒,就直接跳了進來。沒走正門,還望兄長原諒!”
李伯庸和李仲愷本就被兩人剛才的比試震了心神,心中對這個年輕人多了幾分敬佩之意,此時又知道這本就是望舒的故友,自然不會真的計較,均是笑著說道:“無妨無妨,都是誤會!”他們的態度非常友善,沒有絲毫生氣的樣子。接著,李伯庸和李仲愷與劉承栩勾肩搭背地聊起了天來,仿佛已經忘記了之前的尷尬氣氛。他們一邊聊天,一邊笑著,氣氛頓時變得輕鬆愉快了起來。
李菀青見幾個郎君之間聊的火熱,自己兄長還不時冒出一些驚訝的聲音和神色,不由挨近了望舒小聲說道:“這個劉承栩還真是有本事,我兄長們雖然平日裡看著平易近人的,可其實驕傲的很,和一個小郎君一見如故,還是第一次呢!”
望舒笑著搖了搖頭:“他就是有這個本事。”
李菀青挑了挑眉,看到蕭文正也一臉驚歎的看著劉承栩,不由撇了撇嘴:“阿姊,他也是金陵人嗎?聽口音怎麼像是北邊的?”
望舒點了點頭:“是啊,他是洛陽人。”說完,也不顧李菀青一臉的疑惑和驚訝,拉著她走到了四人所在的桌案旁,也坐了下來。
“承栩,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已經走過這麼多地方了!真是太了不起了!”李仲愷搖著頭,大為感慨。
李伯庸也笑著點了點頭:“遊學之事,我之前還在猶豫,如今聽到承栩的經曆和見識,才覺得往日的猶豫竟是如此可笑。我是該出去看看的時候了!”
蕭文正點頭讚同道:“往日在京中之時,什麼都不懂,隻知道讀書和玩鬨,好像天大地大,都沒有這些事情重要。後來隨著父親離京,一路去往舒州,路上諸多見聞,才覺得天地廣大,非是一個小小金陵可窺全貌的。”
“正是如此!”劉承栩拍了拍蕭文正的肩膀,“中原地大物博,江南人傑地靈,關中物華天寶,幽燕氣韻雄渾,塞外廣闊無垠……這些大好的河山,若是不趁著少年時去看看,難道還要等老了不成?”
一番話,說的在場的幾位是熱血沸騰。
“關中和幽燕,你信中和我說過,可是塞外,你竟也去過了?”望舒驚訝的看向了劉承栩。
劉承栩笑著點了點頭:“剛從那邊回來,就直接來廬山了,所以還沒顧得上和你說。”
“承樺兄長這次沒和你一起?”
說到二兄,劉承栩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啊,被阿耶阿娘催婚,留下一封信就離家出走了,聽說是去找你阿兄了。”
“啊?”望舒一臉的驚訝,下一刻又覺得這似乎是他能乾得出的事兒,又咧嘴笑了起來。
“榕娘可好?還有元元,如今也有六歲了吧!”
劉承栩點了點頭:“我出門前,阿嫂又有了身孕,元元就要做兄長了呢!榕娘也好得很,就是很想你,說是等阿耶阿娘有了空,要一起來看你呢!”
望舒笑眯眯的點了點頭:“我也想他們了!等明年的授衣假,我和你一起回洛陽吧,我想去看看你口中的中原,還想去王屋山一趟。”
劉承栩知道望舒去王屋山的目的,笑著點了點頭:“好,到時,我陪你一起去一趟。”
“還沒考試呢,你不是我大唐學子,怎知就一定能通過這入學考試呢?”李菀青看兩人聊的火熱,一會兒就定下了明年之約,立時插嘴問道。
劉承栩自信一笑:“考試罷了,我如何過不得!”
“你倒是自信!”李菀青撇著嘴說道。
李家兄弟倆倒是頗為欣賞劉承栩的自信,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以承栩的見識,這考試,自然是難不倒他!我們就在書院等著你了,小學弟。”
蕭文正也笑著點了點頭:“是啊,沒想到,我和承栩兄竟然還有同窗的緣分。對了,阿儼和知謹前幾日也有信到,二人說是九月就到廬山來,屆時,我們就都是同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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