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小廚房忙活的楊嘉卉剛收到消息就急忙趕了過來,看見門外三人的笑容,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嘉卉姊姊。”望舒和李菀青看到楊嘉卉立刻笑著喚道。
楊嘉卉笑著走上前,看了眼緊閉的房門:“阿複沒事吧?”
劉承栩點著頭說:“外傷看著嚇人,不過都沒有傷及根本。已經上好了藥,開學前肯定能好!”
“不等大夫來了再檢查檢查了?”望舒笑著問道。
劉承栩聞言笑著搖頭說:“我這不是怕你們不相信我的醫術嘛!”
“你怎麼什麼都會呀?”李菀青撅著嘴巴問道,他們樣樣行,好像襯的自己很笨似的。
劉承栩搖頭說道:“我這也就是常年在外麵跑,而且又從小練功,這簡單的外傷自然是不在話下的。畢竟受了點兒傷不能總是找大夫吧!不過除了外傷,我就不會治其他的了!”
李菀青鬆了口氣,看著他說:“這還差不多!要不然我都以為是自己笨了!”
楊嘉卉聞言,笑的直晃悠,扶著望舒說道:“我們菀青的好勝心還挺強!”
望舒也是在一旁笑的直搖頭:“那可不是一般的強!想當初,我也是費了好一番功夫才讓這丫頭對我沒了敵意和比較之心呢!”
“阿姊!”李菀青被望舒揭了底,不依的追著望舒打鬨了起來。
“你們讓人知會楊阿婆了嗎?”楊嘉卉開口問道。
聽見楊嘉卉的話,望舒和李菀青立刻停了下來,吐了吐舌頭:“把這茬給忘了,我這就讓高管家派人跑一趟星子鎮楊家。”
楊嘉卉點了點頭:“彆和楊阿婆詳細說阿複的傷情,就說崴了腳,在我們這裡住幾天再回去。”
望舒點了點頭:“嗯,我知曉了。”
幾人正說話間,彆院門口傳來一陣喧鬨聲。
“應該是堂兄和知謹他們回來了。”望舒笑著往外迎去。
看著眾人合力抬回來的老虎,楊嘉卉才終於明白,為何那楊複會傷的這麼重了!
因為六人聽見望舒那邊的虎嘯就朝他們趕了去,所以這次的秋獵,幾人一隻獵物都沒打到。幸好有楊複打到的山雞,不然,中午的炙肉可真是沒了著落。
大夫來後,眾人確認了楊複確實沒有傷到肺腑,也就真真的放了心。
不過一直到傍晚時,楊複才重新清醒過來。
楊複躺在床上,看著身上已經包紮好的傷口和煥然一新的衣衫,再感受著身下柔軟溫暖的被褥,心中不禁泛起陣陣漣漪,心情也變得十分複雜。
此刻的他,仿佛置身於一片溫暖的海洋之中,被人悉心照料著,這種感覺讓他感到無比舒適,但同時內心深處卻有著一種深深的不安。他深知自己肩負著重任,不能輕易沉迷於這份安逸與嗬護之中。然而,當他試圖掙脫這股溫柔的束縛時,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無力反抗。
經過一番內心的掙紮之後,楊複無奈地笑了笑。他意識到,目前的自己甚至連抬起胳膊這樣簡單的動作都無法完成,又怎能妄想其他事情呢?與其糾結於此,倒不如靜下心來好好休息,努力養傷,爭取儘早恢複體力,以便能夠早日下山回家。否則,如果長時間未歸,阿婆一定會心急如焚,對自己的安危擔憂不已。畢竟,在這個世上,隻剩下他們兩人相依為命。而自己的生命,也早已不再僅僅屬於自己一個人,更是阿婆唯一的依靠。想到這裡,楊複的眼神逐漸堅定起來,他決心一定要儘快康複,守護好自己和阿婆的未來。
房門開啟的聲音,讓楊複的思緒從回憶中驚醒。扭頭看去,是個熟悉的麵容,曾經在星子鎮自家巷子裡一把就將錢越那七尺男兒給扔了出去。很是“凶猛”!
“凶猛”的晴雨端了碗雞湯看著楊複笑了:“你終於醒了!這雞湯熱了幾回了,我還想著你要是還未醒就將你叫起來呢。吃了它再睡吧!這裡麵加了好些補氣補血的藥材,隻可惜沒找到烏骨雞。不過,有了這些藥材,功效應該也是不差的!”
楊複笑了笑:“多謝你了。”
看著楊複掙紮著起身的樣子,那動作顯得無比艱難,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一般。晴雨見狀,心中一緊,急忙將手中的瓷碗擱在一旁,腳步匆匆地走到床邊。她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插進楊複的腋下,然後用力一提,輕易地將他從床上扶坐起來。接著,她又迅速地拿起一個柔軟的靠墊,輕輕地放在楊複的背後,讓他能夠舒適地倚靠在床上。
看他傷口沒有裂開,晴雨才鬆了口氣,看著他說道:“你手臂上都是傷,好幾處還挺深的,我們帶來的傷藥止血功能再好,也經不住你這般不要命的折騰啊!你若是想起身告訴我一聲就好,我幫你。你可千萬彆再亂動了!”
楊複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麻煩你了。”
聽到楊複的回答,晴雨“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怎麼不是多謝你了就是麻煩你了!你們讀書人可真是多禮!”
看著楊複的臉越來越紅,眼睛也不敢看向她,晴雨這才笑著放過他:“好了,我不多話了,你快將這雞湯喝了吧。要我喂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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