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眾人就聽見院子外麵傳來了一聲野豬的慘叫,不由齊齊打了個哆嗦。
又過了一陣子,挽著袖子的李琢玉走了回來,看著眾人問道:“殺豬不會,包餛飩,總該會了吧?”
“呃……”除了李敏以外的眾人紛紛搖起了頭,一個個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
“我不會啊!”
“我也不會啊!”
“我更不會啦!”
“我長這麼大,就沒進過廚房呢!”
“我也一樣呀,廚房對我來說就是一個神秘的地方!”
“哎呀,我隻知道吃餛飩,但從來沒想過要自己做啊!”
“對啊,我們平時都是讓下人做好了端上來的,哪裡需要自己動手啊!”
除了李敏以外的眾人紛紛搖起了頭,彆說這些郎君女娘了,就連晴雨也是輕易不沾廚房之事的,餛飩?他們隻吃過,怎麼包,還真是一竅不通。
李琢玉認命的歎了口氣,正準備讓自家女兒和自己一起去廚房,忽然間又眼睛一亮,看著眾人說道:“出門在外,多一技傍身總是好事。走,伯父教你們包餛飩!”
眾人聞言,麵麵相覷。望舒低頭一笑,拉著李菀青站起了身:“好啊,我正好奇呢!以前隻吃過餛飩,還從未見過人包餛飩呢!走,一起去。”看見望舒都開口了,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再坐著不動,於是大家也紛紛站起身來,笑著應道:“好嘞!”接著就跟著笑眯眯的李琢玉一起往廚房的方向走去。隻留下盧瑩一個人在廳堂裡搖頭失笑,覺得這些人真是有趣極了。
“安言,你手臂受傷了?”第一個走進廚房的望舒一眼就看到了杜安言纏著傷布條子的小臂。
杜安言笑了笑,揚了揚小臂:“小傷,沒什麼大事。不用擔心。”
劉承栩在一旁搖頭說道:“那野豬雖受了傷,可力氣卻是大得很,可能是想著臨死一搏,一口就咬向了安言的小臂。還好伯父眼疾手快,一下就卸了野豬的下巴,所以咬痕並不深,隻是皮外傷,兩三日就能好。”
李伯庸笑著拍了拍杜安言的肩膀:“讓你逞強!雞和野豬能比麼?”
劉承栩聞言笑著反駁道:“守拙兄長要是這麼說可真是小看安言了!剛才安言那一刀可是極為乾淨利索,一下子就捅進了野豬的心臟,那野豬哼唧了兩聲就斷了氣。”
聽見劉承栩的話,眾人紛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一旁紅著臉的杜安言,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話不多又靦腆的杜三郎嗎?
“好了,還有功夫聊天?”李敏拍了拍桌案,“中午還想不想吃飯了?”
可能真是自己包的餛飩吃起來格外香。在一番勞作後,眾人也是吃的比平日都多了些。酒足飯飽後,摸了摸圓滾滾的肚皮滿足的感歎道:“沒想到這野豬肉包的餛飩竟然這麼香!”
李琢玉得意的捋了捋漂亮的小胡須:“那是當然。我這雙眼睛隻需要看一眼,就能知道哪隻野豬的肉最是香嫩可口!而且這餡料也是很講究的,必要三分肥七分瘦才最好,多一分少一分都差了點兒意思!”
李伯庸驚訝的看了看自己的空碗,感歎道:“一頓飯,竟然還這麼多講究!”
“那是自然!這世間萬物都有其規律,不論是諸子百家,三教九流,還是日升月落,四季更迭,或者是衣食住行,生老病死……這裡的學問都打著呢!”李琢玉笑了笑,抿了口自釀的小酒,閉上眼嘖嘖回味了起來。
李敏好笑的看了眼陷入思考的眾人:“你們彆聽他瞎叨叨!若是頓頓如此,你們可能就不會覺得好吃了!”
盧瑩笑著看了眼李敏:“今天這頓確實是格外香,應該是放了阿敏種的白菜吧?”
李敏愣了愣,瞥了眼笑盈盈的母親,沒再說話。不過眼神中的喜悅確是越來越盛。
“阿瑩!阿瑩!快來看看升兒!”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焦急的呼喚,伴隨著急匆匆的腳步聲,一個男子懷抱著一個六七歲的男孩兒跑了進來。那男孩看起來非常瘦弱,仿佛風一吹就會倒。他的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眼睛緊閉著,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
男子緊緊地抱住孩子,臉上滿是焦急和擔憂。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急切地說道:“阿瑩,快救救我的升兒!”
當他進屋後,大家才發現他懷中這個小男孩兒真的非常小,抱在懷裡小小的一個。他的身體看起來異常虛弱,露在外麵的皮膚也比正常人要微黃一些。
“二兄?升兒又犯病了?”李琢玉皺著眉看著來人急切的問道。
被稱為“二兄”的男子胡亂點了點頭,眼睛急切的看向正緩緩起身的盧瑩:“阿瑩,升兒剛才正玩著,忽然就暈倒了,你不是說不要限製他的活動嗎?不是說跑跳與他的病情不會有礙嗎?”
“二兄彆急,待我看看再說。”盧瑩輕聲安撫著。
男子點了點頭,坐在李琢玉挪過來的椅子上,將懷中的男孩兒小心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盧瑩拉過男孩兒的手臂,切了切脈,又仔細翻看了下眼睛和舌苔,頭也不回的說:“將我的針包取來,再將升兒日常的用藥煎一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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