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如梭,時光荏苒。轉眼間,望舒已經在廬山書院度過了一個春夏秋冬,迎來了新的一年。這是她第一次離開家在外過年,但有好友們相伴,這個年也過得格外熱鬨溫馨。
日升月落,晝夜更迭,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流逝。望舒在廬山書院的日子裡,與朋友們一起學習、遊戲,生活充實而快樂。每天清晨,陽光灑在書院的庭院裡,他們迎著朝陽開始一天的學習;夜晚,明月高懸,他們圍坐在一起,分享著彼此的故事和夢想。
在過去的一年裡,望舒更是結識了許多誌同道合的朋友。他們有的聰明伶俐,有的勇敢堅毅,還有的善良溫柔。這些朋友給了望舒很多與以往都全然不同的感受,他們也一起經曆了許多有趣的事情,比如書院詩會、登山賞景、泛舟遊湖等,每一次都留下了美好的回憶。
在新年之際,書院也舉辦了盛大的慶祝活動。望舒和朋友們一起貼春聯、掛燈籠、放煙花,還準備了豐盛的年夜飯。大家圍坐在桌前,品嘗著美味佳肴,談笑風生,好不熱鬨。飯後,他們又玩起了猜燈謎、對對聯等遊戲,歡聲笑語回蕩在整個書院。
儘管不能回家過年,但望舒並沒有感到孤單。因為這裡有她的好朋友們,他們就像家人一樣陪伴著她。在這個特彆的時刻,望舒意識到,無論身處何地,隻要心中有愛,就能找到歸屬感。
而保大八年,注定是不平靜的一年。不僅國內國外的形勢波譎雲詭、變幻莫測,就連書院裡也發生了好幾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書院的風雲人物伍喬忽然間轉了性子。原本溫文爾雅、瀟灑自若的佳公子不過歸了一次家,再回來時,整個人都變了,忽然就帶了些陰鬱的氣質,變得沉默寡言了起來,眉宇間也總是有一種淡淡的愁緒浮現。曾經開朗的少年好似失去了精魂一般,要不是偶爾還會對著李仲愷笑笑,都不免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得了失魂症。不過,伍喬對於學業卻更加投入了,沒日沒夜的讀書,好像除了學業,生活中就再沒有了能讓他上心和開懷之事。
第二件事是二月底時,書院來了位新助教,舉明經第一的朱弼。其實就書院來說,上到博士和助教,下到學正和學錄,都不乏學問淵博的當世大儒。朱弼的到來為何會成為大事呢?還要從廬山三害說起。
盧絳與諸葛濤、蒯鼇,一直被眾人稱為“廬山三害”。他們三人雖然沒做過什麼人神共憤的惡事,但惡作劇可是一向沒少做。不僅讓書院的先生們頭疼不已,就是同窗學子也是煩悶的很。但就是這麼三個人,誰都拿他們沒辦法的三人,最後卻都折在了朱弼手裡。
話說那日,朱弼剛走進修道堂所在的教室,就差點兒被一碗從天而降的墨汁給偷襲到,好在君子六藝樣樣拔尖的朱弼身形靈活的躲了過去,這才沒在第一次亮相時就出儘洋相。當然,罪魁禍首的諸葛濤和蒯鼇難逃懲罰,就連那想替兄弟出頭的盧絳,有一個算一個的都被朱弼給拎到了繩愆廳。但和往日不同,朱弼並沒有按照書院規則讓三人跪對先賢、靜思己過。而是反手將門一關,將三人和自己都關在了繩愆廳裡。
那一日,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隻不過,當房門打開,幾個人再出來時,“廬山三害”每個人的臉上都黯淡無光,垂首低眉,像是終於認識到錯誤的稚子一般,喪喪然的回到了教室。
從此以後,三人竟然也發奮圖強了起來,不僅改過自身,還以廉直自勵,篤誌於學。讓大家都跌破了眼鏡,直歎真乃奇事哉!
當然,也有好奇的先生問朱弼到底是如何懲治的三人,朱弼隻是笑著搖搖頭,什麼也沒說。如此一來,這件事就徹底成了廬山書院的一道未解之謎,讓後人越傳越神秘。
當然,除了這兩件奇事,書院還發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經過院長李善道提議,眾位先生們再三“庭議”,再由李善道上書請示,最終經聖人許可,終於通過了書院學子遊學的事項。
當然,遊學是為了增長見聞,開闊眼界,讓那些從書本中學到的知識真正活起來。所以,經過眾位先生的深思熟慮,最終還是決定將初級班最後一級的廣業堂定為遊學的目標學子,而且時間也是在學期的最後半年。
首先,剛進入學院的新生是不適合遊學的,畢竟還什麼都沒學呢,新生的當務之急還是要跟著先生們在教室裡好好讀書。
其次,晉級的中級班也不適合遊學,因為這時候的學生學習任務重,以修學分為主,學科也是細分了目標的,都是為了以後的科舉打基礎的。
高級班就更不用說了,升到高級班的學子都是一心備考的,遊學?他們根本沒時間,也沒精力。
所以,隻有初級班的最後一級最適合。這時候的新生已經經過了三四年的係統學習,九經的知識儲備已經達到頂峰,但是否已經完全消化就看個人資質了,此時經過遊學,就能夠讓那些死記硬背的知識鮮活起來,不僅能讓學子們更好的消化書中內容,也能讓他們提前找到人生的目標和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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