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有辦法?在哪裡能尋到這味藥?”還沒等望舒開口,劉承樺搶先問道。
老翁思索了片刻,抬頭說道:“也許,這山中能有。此藥無法人工培育,而且我需要新鮮的,所以藥鋪裡的那些所謂的鎮店之寶也不行。”
“到底是何藥?”望舒開口問道,聲音都在發抖,生怕是件尋不得的稀罕物件。
“一根百年以上的人參。”老翁歎了口氣,沉聲說道。
碎玉看了眼發愁的眾人,不太明白這百年的人參到底怎樣珍貴:“不就是根百年人參嘛!不是說還有人尋到過千年的嘛!”
老翁似笑非笑的抬頭問道:“你聽誰說的?”
碎玉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又帶著絲不服氣的開口道:“話本子裡。”
劉承栩和望舒三人嘴角抽搐的看向了一向不怎麼說話,可一說話就能語出驚人的碎玉。
老翁搖頭失笑道:“姑娘啊,少信那些話本子裡的故事!彆說千年了,人參的壽命頂了天也就200年,而且還是極少見的!野生的人參,想尋到百年的就已經相當難了。我在這王屋山住了五十年,也沒見過一根!四五十年的倒是有,可那些藥效不夠。”
望舒聞言,深吸了口氣:“無妨!我們還有時間去找。我就不信了,翻遍了這王屋山還能找不到一根百年老參!不行的話,我就沿著太行山一路找去,總能找到一根。”
老翁看著望舒笑著捋了捋胡須:“好,若是姑娘找到了,我立刻給姑娘做藥。不過,姑娘要記住,我要新鮮的,摘下後,不能超過三日,必須送到我這裡。”
和老翁告彆後,望舒幾人沿著原路又穿過了竹林,好在出林比進林要容易的多,沒一會兒,幾人就和外麵焦急等待的眾人彙合了。
將林中發生的事情和大家交待了一遍後,望舒看著杜安言笑了笑:“安言,我們還不知道要在這裡逗留多久呢,明日一早,你就先啟程回家吧。”
杜安言搖了搖頭:“我留下來,和你們一起找,人多力量也大。”
“還是不好,授衣假也不長,你家本就遠,一來一回,在家中也待不了幾日的,若是因為我耽誤了,我又豈能心安?你母親還在家中等你呢,快回去吧。我們這裡人多,沒事的,不用擔心。”望舒笑著點了點頭。
杜安言咬了咬唇,很想留下來,可也知道自己就算留下來可能用處也不大,說不定望舒還要分出一個人來保護自己,想到此,杜安言非常恨自己為什麼沒像劉承栩似得,打小用心習武。可如今再想這些也已然晚了,杜安言無奈的點了點頭,看著望舒說道:“好,那我就先走了,等我從家中回來時,去洛陽找你們。”
劉承栩笑著拍了拍杜安言的肩膀:“好兄弟,我們在洛陽等你。”
望舒對著老安交待道:“明日一早,派一個人送安言下山,山路崎嶇,他主仆二人獨行,我不放心。”
望著老安漸行漸遠的背影,杜安言心中五味雜陳,一股強烈的抵觸情緒湧上心頭。他深知此刻每增加一人在此地尋覓藥材,成功的概率便會相應提升幾分,但內心深處卻又對這一決定充滿疑慮與不安。
然而,當目光觸及到望舒那堅定而執著的眼神時,杜安言不禁為之動容。她眼中閃爍著的光芒仿佛蘊含著無儘的信念和力量,讓他無法輕易忽視。儘管心有不甘,但麵對如此堅決的望舒,他最終還是選擇將那些原本想要說出口的話語硬生生咽回肚裡。
默默地站在原地,杜安言暗自握緊拳頭,在心底默默立下誓言:即便時光已逝、為時已晚,他也定要竭儘全力一試!哪怕無法練就如劉承栩那般華麗絢爛的高超武藝,至少要擁有足夠的實力保護自身周全,絕不再成為他人的負擔或累贅!
第二日清晨,送走了杜安言後,眾人收拾好夜宿的裝備,開始就著張鬆畫在地上的山形圖分配起了尋參的任務。
“王屋山,比三娘在的廬山還要大一些,東西長大概有70裡,南北也有30多裡寬。我們人雖不算少,可要在這麼大一片山間找一味藥,還是要費些時間的。”張鬆在地上大致畫了下王屋山的地形後,皺著眉頭思考著怎麼以最快的速度來尋藥。
望舒在心裡算了下,抬頭問道:“張伯,我們這邊有功夫的人是15個,您手下有多少人能幫忙?”
張鬆答道:“這邊被派過來找藥王後人的是30個,不過會功夫的不多,大概有八九個的樣子。另外,我在本地還雇了些腳夫,雖然不會拳腳,但是走山路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家常便飯。這樣的人也有20來個。”
望舒點了點頭:“那我們就分開尋找,會功夫的和腳夫們負責那些險路和高峰,剩下的人就分一些平緩的山頭。不過,不管是會不會功夫的,都要兩人一組,以免發生意外。張伯對地形熟悉,您就帶2人負責統籌全局。另外,讓大家都帶上哨子,若是有危險就立刻點火吹哨,附近的同伴也好及時救援。總之,尋藥雖然重要,可大家的安全也同樣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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