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通的檢查,見兩人哪都不疼也不癢時,老婦人盧氏才終於放下心來。
“你這孩子,真是從來都報喜不報憂!豈不知道這樣,我們心裡更沒譜,下次可不許這樣了!”盧氏皺著眉頭,眼中雖有責怪,但更多的還是對心愛孫子的擔憂。
劉承栩見狀急忙保證道:“祖母放心!孫兒以後一定事無巨細,統統寫進信裡,讓您雖然見不到我,但我每天吃了什麼乾了什麼,就像在您眼前兒似的!好不好?”
“你這個促狹鬼!”盧氏被逗得哈哈大笑,點著劉承栩的額頭說,“好啊,我是不怕麻煩的!你寫好了,少一天的都不行!”
“啊!祖母!我錯了!”劉承栩聞言,五官立刻擰成了一團,雙手作揖的討饒道,“祖母最疼孫兒了!孫兒每天的課業都要寫不完了,這手腕兒啊……”
看祖孫倆又頭碰頭的在一起研究起了手腕來,柴守英無奈的輕咳一聲提醒道:“阿家,阿翁那裡還等著呢。”
盧氏這才想起在前院“望眼欲穿”的夫君來,笑眯眯的拍了拍劉承栩:“瞧我這記性,你祖父和你阿耶都在前院呢,快和七郎一起,帶著李二郎,去前院見見長輩們吧。”
劉承栩笑著和女眷們告了彆,和劉承樺、李仲愷一起往前院的方向走去。
盧氏見人都走了,笑著衝後麵說了句:“都出來吧。”
一聲令下,屏風後忽然發出了嘻嘻索索的聲響。不一會兒,就從後麵轉出來了三位妙齡少女,其中最小的一個正是望舒的舊友,榕娘。還有兩個,一個約莫十七八歲,一個十三四歲。三人笑吟吟的,一起朝著望舒和菀青就走了過來。
“這是你三伯母家的四娘劉杬,五娘劉杋。”柴守英笑著和望舒、菀青二人說道,“這個小丫頭就不用我介紹了吧?”接著又把望舒和李菀青介紹給了自家的三人。
“杬姊姊,杋姊姊,妹妹們有禮了。”望舒和菀青笑著給二人行了禮。接著,望舒又笑著看向一旁同樣笑意盈盈的劉榕:“榕妹妹,多年未見,很是想念。”
劉榕先是回了一禮,接著臉上的笑容越發放大了,直接朝著望舒就撲了過去:“望舒!我好想你啊!”
接受了一個大大的擁抱,望舒驚訝的看向了懷中正抱著她訴說想念的劉榕,多年不見,這丫頭的性格真是出乎意料啊!如此豪放……呃……熱情,倒是挺像她兄長的!
“你這個丫頭,真是……”柴守英臉色微紅,看了看正挑眉看著劉榕的大嫂孔氏,正捂嘴偷樂的三嫂崔氏,還有一旁笑著搖了搖頭的二嫂鄭氏,真想將這個丟人的女兒好好教訓一頓!來之前叮囑的,這人是瞬間就忘了。
“榕丫頭,你這教養也分了家嗎?”孔氏拿帕子掩了掩嘴,淡淡的說道,“客人麵前,怎如此放肆?”
劉榕確實是一見到望舒就忘了形,再加上自分家後,父母管教自己一向鬆散,有些規矩就被忘在了腦後,此刻聽見一向視規矩如天命的大伯母開口,這才反應過來,偷偷吐了吐舌頭,從望舒懷裡撤了出來,衝著擔憂看過來的望舒眨了眨眼睛,笑著扭回身,衝著祖母和大伯母福了福:“是兒一時太高興了,有些忘形。祖母莫怪。”
“好了好了,多大點兒事兒啊!”盧氏對承栩和榕娘一向偏愛有加,此刻隻覺得露出真性情的孫女可愛,哪裡會怪罪,“都是自家人,不用在乎那些虛禮!”
“無規矩不成方圓。如今四娘、五娘都到了該訂親和相看的年紀,若是因為八娘沒有規矩,讓彆人因為咱們府裡的女娘都是如此,那不是壞了姊姊們的大事嘛!”孔氏微笑著看向婆母,不卑不亢的說道。
崔氏聞言也連連點頭:“是啊,如今四娘年紀漸長,再不訂下親事真就晚了!這時候正關鍵呢,可不能傳出什麼風言風語的!”
鄭氏聞言卻笑了:“妹妹說笑了,榕娘才多大?怎麼就能影響姊姊們的前程了?況且,小丫頭活潑些,彆人知道了也隻會覺得咱們府裡開明,不拘束丫頭們的性格。這樣,那些真心疼愛女兒的才更願意將女兒嫁進來啊!今年,澤哥也十五了,差不多可以相看了吧?”
孔氏默然了片刻,澤哥是她的長孫,和劉承栩同年生,今年確實是該給他相看起來了。家翁和阿家一向偏疼四房一家子,尤其是劉承栩。如今,他跑到南邊去讀書,這親事自然就耽誤下來了,如今可是她壓過四房一頭的好機會。於是,孔氏不再就著榕娘的規矩緊抓不放,端起茶輕抿一口,淡淡的說道:“我不過是好心提醒罷了,聽不聽的在你們。榕娘這孩子雖然太活潑了些,不過好在重情義,也是難得。”
柴守英此時方才笑著拉過杬娘、杋娘的手:“我們劉府的姑娘,不拘是什麼性格,那走出去都是頂尖的,誰家不愛!”
杬娘、杋娘聽見柴守英的話紛紛紅著臉低下了頭。榕娘卻笑嘻嘻的擠了過來,調皮的說道:“那是!前兒個,我和姊姊們去盧府玩,還被老夫人拉著誇了半天呢!姊姊們性格乖巧溫柔,現場的各位夫人都愛的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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