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自己確實不是個賢淑的女娘。”鄭慧畫攤了攤手,“阿娘總想讓我做成阿姊那樣的淑女,我實在是做不到啊!可誰說的,一定要貞靜賢淑才是個好女娘呢?”
“對呀!誰說貞靜賢淑才是好女娘?”望舒讚成的點了點頭,“我見過很多種類型的女娘。她們有的溫婉文靜,有的正義坦然,有的狡黠伶俐,有的幽默開朗,有的豪爽奔放……可隻要是善良、誠實的,那就都是好的女娘。”
“三娘說的對!”鄭慧畫高興的拍了拍手,“我就是那個豪爽奔放的!”
一番話,惹來眾姊妹一片笑聲。
“三娘,那公主是怎樣的?”鄭慧雪好奇的問道,“聽說唐國有三個公主呢!不過坊間傳聞,永嘉公主周到可親。想來,定是個溫柔敦厚的性子吧?”
“哪個傳的?”望舒差點兒被一口茶水噎到。
“唐國的傳聞還挺多的,不過關於公主的倒不多,除了永嘉公主最受寵愛的傳聞以外,這個是傳的最多的!”鄭慧茗也點著頭說。
鄭慧畫有些不相信:“若真是敦厚溫柔,又怎會被罰抄《女訓》呢?”
“也是啊!”鄭慧雪點了點頭,看著望舒問道,“三娘,那永嘉公主到底是什麼樣的啊?”
“永嘉公主嘛……”望舒看了眼旁邊正揶揄的看向自己的劉榕和李菀青,無奈的說道,“挺活潑的!”
“啊?活波為什麼被罰啊?”鄭慧雪不依的問道。
望舒頭疼極了:“就是因為太活潑了吧!”
“我懂了!”鄭慧畫在一邊意味深長的眨了眨眼睛。
“四姊姊,你懂什麼了啊?”鄭慧雪盯著鄭慧畫問道。
鄭慧畫偷偷看了眼身後那一桌的王朝朝,壓低了聲音道:“剛沒聽到啊?閒談莫論人非。三娘說的’太活波’的意思,就是太調皮了唄!隱晦!這都不懂?你是不是傻!”
看著煞有其事的教訓妹妹的鄭慧畫,望舒嘴角都抽抽了起來。
“太調皮了!”劉榕用肩膀偷偷撞了撞望舒的手臂,偷笑著說。
望舒抬眼看了看天,無語的又給自己灌了杯茶。
不知為何,鄭書怡頗有些懼怕王朝朝,在她的注視下,鄭書怡未敢再生事端,老老實實的一直坐到了午餐結束。
“三娘,十一娘。”宴席散後,柴守英走了過來,衝著望舒和王朝朝招了招手。
望舒雖不知道柴守英為何要喚二人,可依舊聽話的和王朝朝一起朝著柴守英走了過去。
“英姨。”望舒向柴守英行了一禮。
柴守英笑著一邊牽起一個,拉著往中堂走去,邊走邊和望舒解釋說:“你舅父找你有事兒。”
望舒聞言,想起之前王文博和小崔氏與自己說,席散後還有事情要和自己說。遂也不多問,跟著柴守英往中堂的方向走去。
中堂裡,除了王文淵、王文博兩夫婦外,還有劉家祖父祖母,並鄭鐸和盧氏,此外,還站著一個少年郎君,和王朝朝相似的年紀,長相也很是相同。望舒不免多看了幾眼,雖然蕭文正和蕭文若也是雙生,可也不像王朝朝和眼前郎君似的,長的幾乎一模一樣。若不是裝扮不同,還真是不好分辨。
“這是你表兄王方興,和你朝朝表姊是雙生,行十。”王文博笑嗬嗬的介紹著自己的兒子。
望舒笑著行了一禮:“三娘見過十表兄。”
“表妹。”王方興紅著臉也行了一禮,禮罷,還抬起頭偷偷看了一眼望舒。
望舒有些納悶,偷看用好奇也能解釋,臉紅用靦腆也能解釋,可他眼中的鬱悶,又是從何而來?
沒等望舒多想,王文博笑著開了口:“三娘,這是給你的。”
看著王文博遞過來的一個木匣子,望舒好奇的接了過來,打開一看,竟然全是房契和地契。
“舅父,這是……”望舒頓覺手中的木匣子沉的驚人。
“三娘啊,這些都是你外祖父的資產。還有許多銀錢,不太好帶。”王文博笑著解釋道,“不過可惜了,還有許多物件,包括你外祖母的許多嫁妝,當初在那場禍事裡都遺落了。如今,也就剩下這些了。不過好在尋回了你,這些交到你手上,我也終於能安心了!”
“不行,舅父。”望舒將木匣子又放回了王文博的懷裡,“這些東西我不能要。”
聽見望舒的話,王文博有些著急:“怎麼不能要!這些都是你外祖父的,你外祖父的就是你和你兄長的!你姨母那邊已經沒有後人了,如今你外祖父一脈,也就剩下你和你兄長了!”
望舒笑著搖了搖頭:“舅父怎麼忘了,還有您啊。”
王文博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是我說錯了。可我記到你外祖父名下,並不是為了這些!”
“我當然知道您不是為了這些!”望舒笑著說道,“就因為您的本意不為這些,我才更不能收!”
“三娘。”小崔氏欣慰的站起身,走到望舒身邊,拉著她的手說,“舅母知道你的意思。也很欣慰你能如此想。可這些,本就是你應得的。你外祖父在天有靈,定希望你和你阿兄能過的更好一些!舅父舅母不缺這些!你收著,也好讓我和你舅父安心一些。江南地遠,我和你舅父不能時時看顧你們,有這些錢財傍身,總能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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