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香雪見眾人麵色各不相同,又笑著說道:“另外,長公主已經知曉了此事,已經著人開始調查徐大娘的落水原因。並且放話,今日本是長公主的壽辰,但凡有人借機生事,一經查出,絕不輕饒。”
說完,也不再理會眾人的疑問,直接站到了望舒的身後。
“我的婢女呢?”李婉柔疑惑的看向香雪。
香雪笑著福了福身:“回永寧公主的話,因為著我回來傳話,金香姊姊被長公主給留在客房照顧徐大娘了,一會兒就回來。”
李婉柔點了點頭,看向望舒:“讓香雪過去,你是提前就想到會出事了?”
望舒聞言驚訝極了,隨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二姊姊,我哪有那麼神啊!不過是有事找徐大娘,就讓香雪去找人了,誰知道竟然會碰上這樣的事兒!也虧的香雪機靈,加上二姊姊和眾位兄長幫忙,這才沒出亂子。”
“你早說啊!”李從嘉鬆了口氣,“早知道香雪在徐大娘身邊,我們還跟著急什麼啊!”
“怪我!都怪我!”望舒歪著頭,衝李從嘉幾人調皮的眨了眨眼,“妹妹多謝兄長了!”
李從度笑著搖了搖頭,指著望舒說道:“你呀!”
李從慎看向表情有些緊張的徐家姊弟,冷笑了一聲:“還不趕緊起來,這副樣子是待如何?莫不是還要阿實給你們道歉不成?”
阿實聞言,在望舒身前衝著徐十郎做了個鬼臉。氣的徐十郎雙眼冒火,卻又無可奈何。隻能在自家姊姊的攙扶下從地上爬了起來,隻覺得今日這臉是丟大發了!那通紅的臉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
“徐家如今是落魄了!”徐六娘梨花帶雨的柔弱嗓音在人群中幽幽而出,帶著一絲哭腔,又仿佛蘊含了無數的悲苦,“當初義祖還在的時候……”
“六娘慎言!”一聲冷靜的怒喝打斷了徐家六娘的話。
望舒和李從嘉順著聲音齊齊扭頭,人群中擠出了一個青年郎君,看著年紀和李弘冀差不多,五官端正,沒有表情的麵容顯得很是威嚴。
“弘恩兄長。”看見來人,包括望舒和李從嘉在內,均是客客氣氣的行了同輩禮。
“見過眾位皇子、公主。”徐弘恩見此卻並未有任何驕傲的神色浮現,反而更加周到的給對方見了禮。
“阿兄。”一直站在後麵的徐三娘看見自己的親兄長到來,拉著徐四娘也走了過來,拽著自家兄長的袖子小聲說道,“大娘的事和他們一家子脫不了乾係!”說著,還拿眼神瞥向了徐六娘幾個。
徐弘恩衝著妹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插嘴,接著瞪了一眼那邊不甘心的咬著嘴唇的徐六娘和徐十郎,這才扯起嘴角微笑著說:“小輩鬨了笑話,都是徐家管教不嚴,還望眾位高抬貴手,待此次歸家,徐某定稟明叔父,對他們好好管教!”
李從嘉先是看了眼望舒,看她並沒有出言反對,趕緊鬆了一口氣,笑著衝徐弘恩抱了抱拳:“弘恩兄長言重了,都是小孩子的玩笑,當不得真。”
徐弘恩聽後,感激的又行了一禮,然後招呼著徐家眾人:“還不跟我回去領罰!”
徐三娘不放心的看了眼滄浪亭的方向:“阿兄,大娘她還……”
“三娘放心,阿慧那裡我會幫你看顧著,等這邊事了,我親自送她回府。”望舒笑著保證道。
似是沒想到望舒會如此說,徐三娘和徐四娘先是驚訝了一番,隨即立刻一臉驚喜的點著頭:“有公主看顧,我們就放心了!多謝公主。”
說完,朝著望舒鄭重行了一禮,然後跟在徐弘恩的身後,一起往外走去。
看著徐家眾人的身影,望舒嘴角彎了彎。
其餘人見沒什麼熱鬨可看,也紛紛朝著來時的方向轉身,畢竟壽宴馬上就要開始了,還是參加宴席的事情更重要些。至於這件事情的結果,以後肯定能知道。因此也不再久留,不多時,人群就散了個一乾二淨。
隻剩下望舒這些皇家子女還站在原地。
李婉柔看了眼望舒:“沒事的話,我就去吃飯了。”
望舒笑著點了點頭:“今日的事,多謝。”
李婉柔不在意的笑了笑,轉身也離開了這裡。
李從嘉看了眼一直牽著大寶小手的李從善點了點頭:“從善,你帶著從鎰、從謙,還有大寶,先跟著永寧去前廳吧。”
在幾人聽話的離開後,李從嘉才看向望舒說道:“你剛才真是……讓我如何說你才好!要是傳出去些風言風語的,被阿耶知道,你們如今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還不知道又要怎樣呢!你知道的,阿耶這人最要麵子了!今日這事又牽扯徐家,阿耶肯定是怎麼處理都為難。”
望舒笑著點了點頭:“你放心,我心裡有數。”
李從度在一旁笑著說:“從嘉,你說的那都是多久前的老黃曆了!如今大伯父對永嘉的寵愛,可不是一星半點!就算是徐家又如何?”
李從嘉搖著頭看向望舒:“永嘉,兄長今日的話不好聽,可卻都是為了你好。阿耶如今對你的寵愛,全因二兄突然離世,心中那份偏愛不知道要如何疏解,這才全部轉移到了你身上。可你自小的性格和阿耶的喜好就全然不同,又不在他身邊長大。若是一直不如他的意,那份暫時轉移過來的偏愛總會耗儘。到那時,又沒有二兄再為你調停,你難道是要重新和阿耶生分不成?所以,你必須時刻保持清醒,將阿耶喜歡的樣子永遠保持在人前。這樣,那份偏愛才會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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